席雨嘉正在小聲問趙劍華怎麼樣,陸景指著的兩人說道:“人家兩情相悅,你不要管得太寬。你最好還是把我的話轉給鬱揚吧!”
王挺打量了陸景一會,“哼!”。轉身走到一邊打電話,沒一會看了四人一眼,扭頭就走。
席雨嘉見王挺走遠,心裏鬆了口氣,對陸景和關寧道:“謝謝你們啊!”說著話,眼睛裏的淚水又禁不住流了出來。
趙劍華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和青腫的臉,也道謝道:“謝謝你,陸景!”他心裏奇怪王挺口中的陸書記是那個陸書記,他弟弟居然可以把凶惡的王挺給打發走。
陸景擺手,“你們趕緊去校醫院吧!”說著話,與關寧一起下樓。在東教工食堂吃過午飯,陸景接到一個電話,“陸少,我是鬱揚,找個地方喝杯茶吧!”
陸景想了想,說道:“行吧,鬱少在江州多年,你說地方。”
“行,白玉山半山腰有家叫做白山茶韻的茶館,我等陸少過來。”
見陸景掛了電話,關寧有些擔心的道:“陸景,沒事吧?”陸景笑著搖搖頭,“沒事,走吧,現在隻能送你去宿舍了。”
最近陪她的時間有些少了。
“晚上我來找你吃晚飯。”陸景有些歉然的送關寧回宿舍休息,然後駕車去白玉山的白山茶韻茶館。
其實,鬱揚電話打過來,讓陸景選茶館的地點,就表示他沒有惡意,想和陸景聊聊。而陸景又把選擇權推回去,也表示他沒有什麼惡意,對席雨嘉的事情隻是看不過眼王挺打人而橫插一竿子。
省委省政府的辦公樓就在白玉山腳下,白山茶韻茶館的上山路是另外一條路,需要從常新縣的方向上山。反倒是坐在半山腰上看省委省政府的大樓,有種指點江山的感覺。
鬱揚坐在臨窗的一個包廂內,穿著黑色的大衣,留了胡須,長得有些帥氣,臉上有股酒色過度的蒼白。陸景估計自己一隻手能把他拎起來。
“陸少,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麵了。”
陸景坐下來,有些奇怪的道:“哦?”他的記憶力一向不錯,他並沒有見過鬱揚。鬱揚給陸景到了一杯茶,說道:“你那天在江州大學圖書館門前放煙花時,我那天也在。”
陸景笑著點點頭。
“你和趙禮順挺熟的?你的電話,我是從他那兒拿到的。”
陸景微微笑道:“恩。”心裏暗暗有些吃驚,看來省裏麵,趙書記和師書記一係現在走得很近啊。鬱書記升任楚北省省委組織部部長,是師書記的愛將。他兒子和趙禮順走得近很能說明問題。
“我聽說,陸書記在查花樣年華夜總會?”見陸景點頭,鬱揚長出一口氣道:“陸少知道花樣年華夜總會的股東有那些人嗎?”
陸景不動聲色的拿著茶杯喝茶,等著鬱揚的下文。
鬱揚眼神很飄忽,歎口氣,說道:“華高官的侄兒華全才,常務高官劉高官的兒子劉向全,江州王副書記的兒子方華天,香港黃家的嫡係子弟黃哲。”
見陸景神色淡淡的,鬱揚也不想多說,話他點到了,要是陸書記打虎不成反被虎咬傷了,那隻能說明他水平不行。
陸景並非不知道這幾個名字代表著什麼,不過他們和方華天綁得越近,被送上天概率也就越大。問題是熊書記如果知道這份名單,他會不會同意繼續查花樣年華?
“席雨嘉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鬱揚臉上有股鬱鬱不平之色,“你又是怎麼想的?”
陸景喝口茶,看著窗外的山景,很自然的說道:“很簡單,如果你喜歡她,就追她。如果你不喜歡她,就放手。”
鬱揚喝著熱茶,心裏有些涼,自嘲的道:“陸景,你是今年才來江州的?”
“是的。”陸景收回目光,去看鬱揚的臉色。他說這件事隻是單純的看席雨嘉那女孩很可憐,每次哭的和林妹妹似的。王挺做事太霸道,不允許女孩交朋友,想把她裝在“套子”裏。
“雨嘉以前是我女朋友,後來因為一件事我們分手了。我仍舊愛著她,所以我不想放手。”
陸景擺弄了一下杯子,“她終究會大學畢業的。到社會,你這樣的方法就行不通了。有些事情還是要早做決斷。”
陸景說的很坦然。但是要換個人來和鬱揚說,他早翻臉了。眼前這位,他是知道其身份的,剛剛退下來陸老的兒子,說句不客氣的話,陸景說他幾句這樣的小事,他還沒有翻臉的資格。
鬱揚笑了笑,說道:“陸景,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陸景微笑道:“我喜歡一個女孩,大概是不會分手的。”鬱揚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置可否的說道:“改天約時間再聊吧。”
…
陸景有些歉然的結束了與關寧的通話,本來想著晚上和關寧一起吃晚飯的,不過他今天晚上需要去大哥家吃飯。大哥的秘書謝澤華剛剛給他打過電話。
漢寧區的中海世家小區,陸景開著車慢慢進入。夜色被幾棟大樓的燈火照的似乎有些稀薄,可以看到枯黃的樹葉在昏黃的路燈下打著旋兒,有著冬日的寒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