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的電話打過來,“景少,我問了,富信集團的董事長魏曉華隔幾天就會開著勞斯萊斯在四中門口晃悠,尋機和邵老師搭訕。”
陸景想了想,問秋蘭姐:“秋蘭姐,要是有媒體曝光魏曉華騷擾你怕不怕?”
邵秋蘭苦笑道:“那還是算了。我不想出名。頂多我少出四中的校門。”
“那怎麼行。”陸景琢磨了一下,給唐悅打了電話。他和魏曉華的恩怨多這一筆不多。
邵秋蘭見陸景掛了電話,“這就行了?”她有些醉,但是思維依舊清晰。
“等消息。過幾天多看看京城日報以及京城電視台的新聞。”
邵秋蘭慢慢的將杯中的酒喝完,歎了口氣道:“我以前覺得你這樣的壞學生真是無可救藥,現在倒是覺得我弟弟能有你這樣就行了。”
陸景愕然,心說:“大姐,我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邵秋蘭又倒了一杯芝華士,喝不了兩口,感覺酒意湧了上來,搖搖晃晃的扶著桌子沿站起來,醉道:“我們走吧。”
…
…
邵秋蘭的弟弟在杭城中學裏麵打架弄得差點開除。等她趕回到杭城處理這事才知道弟弟這大半年裏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抽煙、喝酒、罵人,那有一點初中時聽話的樣子。過年的時候隻是看到他成績下滑,哪裏想到這上麵去?
邵秋蘭痛心疾首,但是已經十六歲的弟弟聽不進她一句話。“好學生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打,被人欺負。你看我現在,誰敢欺負我?我在杭中裏麵都可以橫著走。還不是因為我在外麵認識了人。”
他在遊戲機廳裏被人打了,立誓要找回場子,混出個人樣。慢慢的走到這條混混的路上麵去。
她聽到這話又氣又惱,狠命的下手打了以前當成寶的弟弟一回,又讓父母嚴加管教。可是等她假期結束回京城,一周後母親又打來電話說弟弟舊態複萌,讓她難受的想發瘋,每天憂心忡忡。
她是高三(七)班的班主任,每天忙忙碌碌,根本沒可能一直在杭城盯著他。隻能打電話說他,給他寫信教育、勸他,但是都沒有效果。
陸景輕輕的扶著她,聽著她在醉酒之後的嘮叨。人的習慣總是很難改變的,比如秋蘭姐醉酒之後喜歡說話。特別是喜歡說她自己的心裏話。
她大弟弟十歲,作為長姐肯定對第弟照顧得十分周全。但是每個人自己的路委實不是其他人可以決定的。
一路扶著邵秋蘭回燕湖家園。睡在沙發上的張漓聽到房間門響,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小景,幾點了?”
“不是讓你先睡嗎?”陸景扶著邵秋蘭進門。他提前給張漓打了電話說清楚是怎麼回事。否則,他也不會將秋蘭姐扶到家裏來。
“我等你一起睡。”張漓揉了揉眼睛,站起來準備幫一把手。陸景心裏有些感動,道:“不用,我把秋蘭姐丟在客房就好。”
“哦,好難聞的酒氣。”張漓皺皺鼻子,在前麵給他開門。
陸景將邵秋蘭扶到客房,又將她鼻梁上精致的眼鏡摘下來放到米黃色的床頭櫃上。
橘黃色柔和的燈讓臥室裏充滿了溫馨的感覺。陸景洗過澡和張漓說著邵秋蘭的事情。將她第一次在粉紅佳人酒吧裏麵喝醉的事情說了一遍。
“有人拿我的成績做武器想要把秋蘭姐的班主任給撤掉。她喝醉了,我和她在酒店裏麵休息一晚。”
“秋蘭姐的弟弟不爭氣,她煩惱的很。校裏校外都有人在騷擾她。小漓,你在學校的時候怎麼應付你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