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笑道:“詩經,我的判斷終究是不準確。要不我們學三國演義裏的周瑜和諸葛亮,一人一筆寫在手上。”
唐詩經忍俊不禁,道:“這成什麼?東施效顰。現在當然是繼續加把火。崔七月很聰明,要是不繼續查下去,他肯定懷疑你有其他的想法。你要是一根筋繼續查下去,他反倒不會認為有其他的事情。”
陸景故意道:“但是,崔七月事後一想會認為我們這個時候是故意加把火來迷惑他。”
唐詩經好笑的白了陸景一眼,道:“等事後崔七月想明白又怎麼樣啊?平鴻基金已經關門了。”
很多事情本來就是二選一,事後諸葛亮有什麼可擔心的。
“那是當然。”陸景暢快的笑起來,崔七月不僅為唐詩經所痛恨,同樣是他的敵人,IDF基金搞得小偷小摸,他有怎麼會不知道。
從房間配備的酒吧裏拿出一瓶紅酒,打開之後放在酒桌上醒酒,然後拿出手機給裴吳越打了過去,電話接通後,陸景寒暄了幾句,道:“吳越,我剛剛想過了,無風不起浪啊,交州的流言或許有些道理。”
剛給崔七月打過電話的裴吳越在聽到陸景這句話的時候簡直有罵娘的衝動,道:“陸景,流言不足為憑。張子昂我見過幾次,做事很認真仔細的一個人。”
陸景這是鐵了心要討好唐詩經,但是如果不能把崔七月怎麼樣,詩經會高看他一眼嗎?
陸景微笑道:“好了,吳越,我們不爭論了,一個消息爭論就傷了和氣。等我回黃海請你你喝酒。哦,第三石油集團的傅總最近和你在合作?”
陸景轉了話題,裴吳越也不好爭論,道:“合作石油期貨方麵,國際原油期貨的價格正在上漲。新加坡那兒的陳大班卻還在做空。虧損估計都有幾千萬美元了。”
大班是新加坡國內對某一行業內商業領軍人物的一種稱呼。陸景知道裴吳越說的是誰:共和國第四石油新加坡分公司的負責人陳九林。
閑話了一會國際原油期貨的事情,陸景掛了電話。唐詩經已經將紅酒倒好,“陸景,幹杯!”
唐詩經素手持酒,眉眼間溢著醉人的淺笑,冷豔的氣質不再,隻透著沁人的清涼。
美人如酒。陸景拿起墨色方桌上的酒杯和唐詩經碰了碰,笑道:“幹杯。”
…
…
舊金山。
陸景、唐詩經、董冰、葉靜雨分頭去收購互聯網企業時,餘樂和墨靜雯在舊金山負責在納斯達克股市上收購雅虎、亞馬遜、AOL等知名公司的股票。
至於穀歌,還在籌備上市,和華想要分一杯羹很難。誰都知道原始股值錢。沒把錢推給別人的道理。
午後時分, 一抹溫暖的陽光從舊金山四季酒店套房明亮的窗戶中射入,壁櫃、桌台映下形成一片朦朧的影子,情趣倍增。
“好。”正在同一間房間裏辦公的餘樂拍著大腿大叫一聲,興奮的很。
墨靜雯翻翻白眼,餘樂就是這麼個性格,拿起手邊精美的粉色保溫杯喝口水,問道:“餘樂,什麼事情你這麼興奮啊?”
餘樂哀歎一聲叫道:“靜雯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我還故意吸引你的注意力不成?黃金期貨一直處在上漲的過程中,但是剛才紐約商品交易所裏的黃金期貨下降了2%。”
墨靜雯知道餘樂這段時間在幹什麼。公司的郵件往來,她也有權限閱讀,餘樂也沒有瞞她。這是富躍產業基金動手的前奏。平鴻基金手裏持有的期貨構成早已經傳遞到楊星長手中。
見墨靜雯精致明豔的美人臉上露出沉思,穿著俏麗的白色套裙,端得是名門閨秀,嫻雅迷人。餘樂看得心動,隻可惜他和墨靜雯已經說好做朋友,帶點得意的道:“靜雯,你說這個消息傳來我興奮一下不為過吧?”
墨靜雯一笑,“那是,可惜和你沒半分功勞啊。也還不知道是否能讓平鴻基金攤上事。”
她看得明白,不是說金價下降就一定可以讓平鴻基金陷入麻煩中,這還要靠後麵的運作。
餘樂給墨靜雯美麗動人的笑容給晃了一下,剖白道:“功勞我倒是無所謂。對得起陸景開給我的薪水就可以了。嘿,平鴻基金這次跑不了。 陸景怎麼可能在唐詩經麵前丟臉?”
墨靜雯沒理餘樂的話,眺望著窗外的景致。陸景這會應該和唐詩經到了紐約。
琢磨著,餘樂又說道:“靜雯,你父親的死因確定是平鴻基金做的手腳?那陸景這次可是順帶著幫你複仇啊!”
“陸景又不在乎我這點感激。”墨靜雯沒好氣的白餘樂一眼,“而且,這隻是削其羽翼。”
陸景沒給她打電話,目的又哪裏會是幫她報仇?回擊崔七月前次的手段是一個原因,“討好”唐詩經是另一個原因。而且應該還是後麵一個原因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