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經下意思的回了陸景一句,話出口卻隨即微微蹙眉又舒展開。她生平最恨賭博。崔七月就是用賭博把虞文昌給毀掉了。她不希望看到陸景重蹈覆轍。
見唐詩經的表情,陸景笑一笑,回過神來,這可是揭唐詩經心裏的傷疤,道:“罰酒,罰酒,我失言了。”
唐詩經撲哧一笑,“行了。這裏誰敢罰你的酒啊?賭注是什麼,說來聽聽。”她話都說出來難道還能收回嗎?
陸景道:“我輸了的話我幫你在民盟想想辦法。你輸了的話…”眼神從唐詩經嫵媚柔膩的臉蛋上滑過。
唐詩經要走仕途,走民盟這條路進政協也不失為一條路。陸景有把握幫她關說一二。
隻看陸景的眼神,唐詩經就知道陸景心裏在想什麼:陸景的意思是輸了就讓他在臉上吻一口。狠狠的白了陸景一眼,“我可沒興趣拿自己換官位。”說著,站起來離開。
包廂裏觥籌交錯,陸景這兒自然是大家關注的重點。看到唐詩經笑容斂去的從陸景身邊離開徑直出了包廂。不少人心道:難道是鬧翻了?不應該啊。
陸景給唐詩經弄的一愣,看著她遠去的倩影,回過神,莞爾的笑著喝酒。
唐詩經這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怎麼看都像是被他的賭注給“擠兌”的落荒而逃。
想起淩雪月說的話,陸景心裏微微一熱,他未必沒有機會一親芳澤。隨即好笑的拍拍額頭:我想這些幹什麼?還是先想想晶圓的事情和去洛杉磯要不要見李菲菲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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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華微芯首席科學家盧文山和景華總部副總經理周複生一行的行程被國內的電子類媒體關注著。
自從景華微芯放出風聲要遷移部分產能之後,所有的媒體都知道景華這是要和三星日本電氣“打擂台”。
建業、黃海、金山三座城市都是周複生、盧文山一行考察的對象。從黃海去往金山的高速公路上四輛汽車組成的車隊高速的行駛著。
周複生將手裏的一疊材料遞給並排坐在車後的盧文山,微笑道:“盧工,你看看。這是黃海那邊考察的結果。與建業相比的話,黃海的成本還是太高了。”
“黃海那裏的競爭太激烈,低端芯片的市場行情可不怎麼好。不然三星和NEC也不會選擇在文舟了。”對晶圓廠選址的事情,盧文山其實不怎麼關注。
他這次跟著周複生隨行,更多的隻是提一提參考建議。就晶圓廠而言,建設在哪裏並沒有太多的硬性要求。當然,當地政府支持的力度越大越好。在他眼中,建業、黃海、金山都可以。
將手裏的材料翻了翻,盧文山微笑道:“周總,我們這麼明顯的針對深業集團不太好吧?”
跟著周複生跑了這麼幾天,他已經知道景華拖競爭對手三星日本電氣的辦法——攻擊深業集團背後的崔家。聽說五月底平鴻基金被金價大跌弄得虧損近4億美元。
周複生笑嗬嗬的道:“就是要讓深業集團知道我們在針對它。”他知道的東西比盧文山多得多。
陸景一開始的打算是希望通過攻擊平鴻基金讓深業集團巨虧。但是平鴻基金的張子昂果斷的斬倉,避免了牽連深業集團。現在晶圓廠產能遷移實際上是第二套備選方案。
要是期望敵人按照自己的步點走那就太愚蠢了。凡事多想一步多做一份備案,應對變故要從容得多。
和華攻擊平鴻基金自然是要百般遮掩,不能讓崔家察覺到。這樣的“狙擊”手段自然是放在暗處效果最大。隻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在晶圓廠的競爭中可以大大方方的讓崔家、三星、NEC知道景華的針對性反擊。
盧文山笑道:“就怕三星日本電氣的這幾家股東不相信我們能夠不費什麼力氣擊敗他們。”
“那可由不得他們。”
說笑著,車隊很快就到了金山市。剛下高速,助理就打來電話,“周總,盧工,金山市的顧書記和蔣市長已經帶人等在高速路口了。”
盧文山久在國外,對這些官麵文章不是很理解,也懶得費心思琢磨。在建業和黃海都是周複生出麵處理。周複生應對這樣的場麵駕輕就熟,道:“那我們在前麵停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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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理的角度來說,把景華微芯的第二座晶圓廠放在金山對三星日本電氣的威脅最大。隻不過,金山作為黃海的衛星城可沒什麼電子產業。”
夏日炎炎,陸景在洛杉磯半島比佛利山莊酒店和周複生通著電話。周複生到金山所受到的待遇他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