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二哥一句:風家有女初長成,美玉何言及白露。這句話奠定了她從劍橋大學畢業回國之後在京城世家子弟圈子中的地位,帶來的是她如今優哉遊哉、隨心順意的生活。
第二次是在交州汀陽酒吧裏,二哥被謝平秋拿槍指著額頭麵不改色,反而態度強硬的打電話調人來把謝平秋拿下。那份鎮定、強硬的風采比肌肉、人魚線、腹肌更有男人的魅力。
男人的魅力,自己身-體的力量隻是小道。匹夫之怒,以頭搶地耳。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第三次是4月初在金頂俱樂部裏,二哥手持酒杯,獨自向國內最頂級的商人、行業翹楚、金融精英們邀飲,和著眾多。那份風采就像是領袖講話,低下掌聲如雷。
風白露仰慕的看著陸景,卻是輕聲道:“二哥,做你的女人肯定很辛苦。”二哥隻要灑脫,不負美人恩情。但是生活可不全是輕鬆的,還有沉重的。至少父母那一關怎麼過就是難題。
愛情是絢爛的,生活是平淡的。平淡到財米油鹽醬醋茶的程度。
陸景笑笑,“所以,也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看得中我啊。”
臉上浮起滿足的追憶神色。和大家在一起有值得回憶的美好記憶,哪裏會覺得辛苦?他有足夠的信心為紅顏們撐起一片澄淨的天空。
見陸景流露出的溫柔表情,風白露忽而的又想擁抱他一下的衝動隨即暗罵自己一句,笑著點點頭。不再問陸景這個話題。
突然間卻是發現兩人離的有點近。她幾乎快要靠在陸景的身上。剛才隻顧著看陸景,現在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落在她臉上的微微拂麵感。腿上似乎能感覺到他大腿的熱量。忽然久想起剛才無意間手指相碰的悸動。
陸景也發現他和風白露坐的有些靠近。無瑕的玉容近在咫尺,鼻尖距離她秀直高聳的瓊鼻不過幾寸距離,嫵媚的女兒幽香撲鼻。風白露是微微仰頭對著他,那芬芳如沾露玫瑰花瓣的嫣紅嘴唇隻要他低頭就能品嚐。
佳人當前,一時間,陸景砰然心動。
這時,墨靜雯睡眼惺忪的穿著青色睡衣身影窈窕的在門口冒頭,打著哈欠道:“陸景,可以去打高爾夫了。哦,風小姐也來了。”
陸景和風白露飛快的對視一眼,都笑起來。陸景起身答道:“好啊,靜雯。”坐在沙發上的風白露俏臉微紅,明眸流波的撇開頭回避陸景扭頭的注視。
陸景卻是從她嬌羞的小女兒態中品出味道:他剛才真的吻下去,一嚐芬芳,隻怕白露不會拒絕。
但是,吻下去,後患無窮。他不可能離婚再娶。京城一流的世家風家也不可能允許風家的明珠風白露無名無分的跟著他,丟不起那個人。風白露的身份和李慕清不同。
陸景和風白露都明白這份顧慮,更顯得剛才的適景難得。剛剛冒頭的情愫、心動就壓了下去。
陸景和風白露再對視一眼,有一股雋永、令人回味無窮的味道同時從兩人心底湧起。
風白露想起以前的讀過的一首小賦很貼切她此刻的心情:
於是妖童媛女,蕩舟心許……櫂將移而藻掛,船欲動而萍開。…夏始春餘,葉嫩花初。恐沾裳而淺笑,畏傾船而斂裾。
…
…
黃海風景秀麗,四季分明,是全國十佳宜居城市。位於市內的吳江全長200裏,蜿蜒入海。坐落於吳江江南的江南別墅區景色迤邐,布局精雅,堪稱江南園林的典範之作。居住在這裏的俱是一時的權貴豪商人物。
6號別墅的小休息室中,齊賓鴻緩緩的轉著圈子。此刻書房中,父親齊文敏正在和來訪的碧湖集團董事長慕容澤麵談。
他能以27歲不到的年紀和唐詩經唐六小姐在黃海分庭抗禮,自然不是草包。這個見麵,在碧湖集團被瓜分的敏感的時刻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
六大世家中,齊家和黎家走得近。他也支持黎傾城取代唐詩經。但是,這一次,瓜分碧湖集團的各方力量中,黎家可是赫然在列。撇開其他物價,齊家獨自冒尖不是好事。
等了一個多小時,父親身邊長隨的傭人過來道:“齊少,齊先生請你去書房。”
“好的,柳伯。”齊賓鴻應了一聲,往書房而去。書房在二樓的左側,座南麵北。齊賓鴻穿廳過堂,很快就到了別墅的書房中,一名青袍老者負手而立,身形挺拔。
“爸,情況怎麼樣?”齊賓鴻問道。
齊文敏回身,一副清廋矍鑠的麵孔,笑道:“你心裏想的怎麼,那就是怎麼樣?”他教導兒子的方法就是言傳身教的叫他如何處理齊家的事情。
齊賓鴻微征,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爸,我們有點拔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