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這麼一出,傑西卡再介紹陸景和伊麗莎白認識時,伊麗莎白的臉色不大好。她可是丟了老大一個麵子,隻是,她的保鏢過失在前,她無法說什麼。
和華財團的話事人的地位,由不得她發公主脾氣。
“很高興認識你,陸先生。”伊麗莎白帶著白手套,起身和陸景握手道別,“你給了我一個很難忘的記憶,如果你去荷蘭,我一定會歡迎你。”
伊麗莎白精致的容顏露出公式化的笑容,不緊不慢的說著話,聲音清脆、動聽、如同夜鶯在唱歌。禮儀無可挑剔。但重音落在了關鍵詞“難忘”、“歡迎”之上,意思表述的很清晰。
她恨的咬牙切齒!一定會給陸景一個“難忘”的招待。
傑西卡笑著搖頭,“陸,你們稍坐,我送送伊麗莎白。”說著,送伊麗莎白離開。
傑西卡的辦公室足有二百多平,兩麵都采用大片的透明鋼化玻璃,銀灰色的金屬框架,讓整個二百多平方的大開間有種渾然一體的開闊感,加上玻璃幕牆外的藍天白雲,讓人心境舒遠。
季婉彤嬌柔的問道:“陸哥…,呃,沒事吧?”
陸景淡淡的笑了笑:“沒事,一個小國的公主而已。小季,看來,你還沒有深刻體會到和華的地位啊。改天派你去下麵出出差。抖抖威風。”
“噗嗤。”墨靜雯咯咯嬌笑。
“陸哥……,我又不是衙內。”季婉彤嬌柔婉轉的輕嗔,低下頭,清純無端,秀麗難言。
和華財團的威風是通過旗下的企業延伸的。假設:景華通信的總經理楊顯現在去荷蘭出差,走官方程序,肯定會得到荷蘭高官的接見。
傑西卡送走伊麗莎白,回來見陸景正和他的兩名助理說笑,禁不住搖搖頭。
伊麗莎白和陸景都是她的朋友,她隻能保持中立的立場。
傑西卡做到圓桌邊的椅子上,和陸景閑聊。墨靜雯和季婉彤兩人在一旁安靜的翻閱報紙、雜誌。
聊了一會,傑西卡拿出準備好的一疊財務報表給陸景看,“陸,這是你捐贈給美國文化研究會的資金,我會妥善的使用,這是開支情況。你看一看。”
陸景沒有接,笑道:“傑西卡,我哪裏看的懂這個,回頭你用發電子郵件給我吧。”
“好吧。”傑西卡點點頭,將文件放在一邊,陸景一向是不看財務支出,“你前些天和安迪見過麵了。他說你今年不打算去棕櫚灘度假。是真的嗎?”
陸景確認了這個消息,“我今年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去不了棕櫚灘。傑西卡,祝你們玩的愉快。”
傑西卡沉默了一會,輕聲說:“我今年也不打算去。”
陸景有點明白了,應該是和她拒絕安迪-摩根的求婚有關係。他現在處在一個很關鍵的階段,安迪-摩根的私事,他不願意介入過深。比如:今天他就帶著靜雯和小季來看傑西卡,而不是單獨過來。
傑西卡自嘲的笑了笑,“陸,中午留下來吃飯嗎?”她心裏有很多事情,有一點想和陸景聊聊。他總能開導她。
陸景搖搖頭,“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傑西卡有些失落,點點頭,“哦。”閑聊半個小時,傑西卡送陸景一行離開,在白色小樓的門口,想了想,提醒道:“陸,你要小心雷納德。”
雷納德背後捅陸景一刀的行為令她齒冷。衡量了一下,她還是決定提醒陸景一句。
陸景微征,以傑西卡的立場,能提醒他這一句很難得。在前幾天見過安迪-摩根之後,陸景心中對富豪圈子中所謂的友誼“嗤之以鼻”。傑西卡這句提醒倒是稍稍改變了他的看法。
陸景深深的看了傑西卡一眼。妖嬈的大眼睛,高聳的鼻梁,性感的紅唇,很典型的西方麵容,妝容精致,有著輕熟女人的美麗。娥眉間帶著一抹欲說還休的輕愁。
傑西卡今天穿著白毛衣和黑色小腳褲。豐盈飽滿的胸部撐起渾圓的形狀,豐挺、寬厚的臀部貼著褲子,曲線魅惑難言。時尚、美豔的女郎。妍麗多姿。讓人心生憐惜。
陸景沉吟了會,說:“傑西卡,你可以參加多人的沙龍、酒宴、舞會。”
他很清楚傑西卡的憂愁從何而來:拒絕安迪-摩根的求婚後,她仿佛置身了一個囚籠中。安迪-摩根看上的女人,有幾個人敢和她說笑、閑聊呢,不怕給安迪-摩根誤會嗎?但,這並非沒有解決辦法。
傑西卡“呀”了一聲,陷入沉思。陸景的話給她打開了一扇窗戶。
陸景笑了笑,轉身離開。
傑西卡回過神來時,陸景黑色的奔馳已經快要消失在樹林的盡頭,她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兩步,目送陸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