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底,京城正是暮春之時,城南別墅區中風景如畫,樓宇台閣隱在湖光山色中,鳥啼山幽。
8號別墅二樓的小客廳中,嚴景銘和蔣鴻哲相對而坐,茶幾上擺著幾碟小吃和紅酒。上午時分喝酒有些怪怪的。但卻十分貼合兩人的心境。
借酒澆愁。
8號別墅本來是嚴景銘的別墅,在他退出京城避居商雲市時賣給了謝海逸。前段時間,嚴景銘應應聰的邀請重新返回京城,謝海逸便將8號別墅還給了嚴景銘,用以示好。
當然,此一時,彼一時,嚴景銘已經準備將別墅換給謝海逸了,他還得回商雲市。
“嚴哥,你不用離開京城。謝海逸那孫子要是敢來催你還別墅,看我不踹死他。”蔣鴻哲喝著酒,紅著眼睛說道。
嚴景銘拿著酒杯緩緩的抿著醇厚凜冽的白雲清泉,陸景旗下的酒廠製造,現在國內第一大白酒商,他雖然很不爽陸景,但這酒還是可以喝的。
嚴景銘落寞的說道,“鴻哲,不用。不僅我要回商雲市,我建議你立即出國。應聰已經被抓了。”
蔣鴻哲愕然的看著嚴景銘,他對嚴哥的判斷力還是信服的,深吸了口氣,說:“嚴哥,沒到這一步吧?”
嚴景銘搖搖頭,“你忘了史大少是怎麼死的嗎?陸景下手肯定不會容情。”應聰不會出賣嚴家。他有這個把握。但是,情況已經很糟糕。要早做打算。
蔣鴻哲眼皮跳了跳,史大少是自殺的,還委托陸景安排後事,但他的死不正是陸景一手造成的。
嚴景銘看著別墅外的風景,輕歎道:“一步錯,步步錯!誰能想到徐城舊城改造中的命案和陸景無關?他跑到江州避風頭,完全是裝樣子。我們都給他騙了。鴻哲,聽哥哥一句勸,立即出國。”
見嚴景銘說的鄭重,蔣鴻哲也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反正他每年都要出國轉一轉的,現在避避風頭也好。
蔣鴻哲拿起酒杯和嚴景銘喝了一杯白酒,咂咂嘴,擔憂的道:“嚴哥,那你呢?陸景那天說你是精神病,你不要真的給他搞到精神病院裏去了。你留在商雲市也不安全啊。”
現在這個情況,如果真的像嚴哥說的那麼嚴重,這個時候,陸景所說的每一句話就要認真的掂量了。那天在彙海大酒店嚴哥罵陸景和蘇姐,陸景是說嚴哥是精神病。
嚴景銘嘿的笑了笑,點了一支煙,“我沒事。還沒糟糕到那種程度。”一日夫妻百日恩,蘇琳不會看著他被精神病,特別是在蘇琳想和陸景在一起的時候,蘇琳對他就不會太刻薄。
蔣鴻哲點點頭,說:“行,嚴哥,那我下午就走。”
…
…
嚴景銘中午給謝海逸打了一個電話,表示將城南別墅區8號別墅還給謝海逸,他得回商雲市了。
謝海逸假意挽留了一下,下午便帶著朋友一起前往城南別墅8號別墅聚餐,順便接受地盤。城南別墅在春天時的景色相當不錯。
寬敞的馬路從遼闊平靜的湖泊邊蜿蜒而過。山花燦爛。幾輛豪車組成的車隊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通話器中不時的傳來眾人的說笑聲。
“話說嚴大少跑得還挺快的,聽到他姐夫應聰被抓就立即閃人。”謝海逸的姐姐謝海璐笑著說道。她坐在高麗瑩的車中。不再寫陸景的小黃-文之後,她在京城中逐漸的活躍起來。很熱衷於參加各種聚會。
跟在高麗瑩身後的一輛車中,高暢嘿嘿一笑,捏捏身邊漂亮女孩的臉蛋,說道:“璐姐,就怕他躲到商雲市也沒用啊。”
眾人哄笑。應聰是一個很關鍵的人物。嚴景銘反倒無關緊要。這一點,京城中很多人都看得明白。
謝海逸,高暢,高麗瑩,謝晉文,閔雯,謝海璐,方淺語等一行人抵達8號別墅。別墅的管家將眾人迎了進去。別墅已經收拾妥當,煥然一新。
四名跟著謝海逸、高暢一起來的年輕女孩眼中難掩驚訝。8號別墅的裝修很奢華。
眾人四散開,各自閑聊。謝晉文跟在閔雯身後上樓,回頭笑著道:“小謝,你小子不厚道啊,先給嚴景銘送一份大禮,打的是兩麵投機的主意吧?現在又把嚴景銘給趕走。嘖嘖…”
小謝當然是謝海逸。現在京城中可沒有幾個人會叫謝晉文小謝了。
謝海逸尷尬的嘿嘿一笑。他這點小心思瞞不過人,所以,今天請閔雯、謝晉文過來聚餐。好為他在陸景麵前美言幾句。
到小謝這個圈子中的層次,不會無緣無故的請人聚餐。
方淺語穿著白色的針織衫,黑色的小腳褲,曲線畢露,容貌美麗,咯咯嬌笑的打著圓場,“謝少,所以謝海逸隻能是京城四少,而你有資格追求閔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