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被嚇得隻差又尿了一次,哆嗦著附和著:“卑職,卑職遵命,快快將刁民丁茂押走。”
一隊鎮上守軍你推我拉,怎麼也無法將丁茂從地上拉出來。
那名小隊長哭喪著臉,隻得向夜北溟求助,“這位老祖宗,您看?”
夜北溟鳳眼一眯,腳尖一腳踢在了丁茂的下巴上,反腳一勾一提,丁茂就跟個秤砣兒似的飛了起來,砸在了地上。
再看他的身下,一雙腿就跟無骨的蚯蚓似的。
鎮上守軍嚇得個個臉色煞白,抓起了丁茂一哄而散。
丁發為首的那些店鋪老板也都嚇慘了,一個個跪在了雲笙和夜北溟的麵前,頭如搗蒜,祖宗、大姐頭的叫喚著。
“鎮上藥鋪裏的老藥師口碑不俗,醫術也很高超,我替村長做主,將他聘請了當蕉葉村的藥師。人已經在鎮口等了,隻需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即可出發,”夜北溟解決了丁茂後,就跟沒事人似的,很是優雅地叫來了一壺酒,作勢就要喝。
嘴還沒嚐到酒的滋味,手上的酒杯就被人奪去了,一個嬌蠻的聲音如在耳邊罵道:“你的傷還沒好!再說了,你才多大,敢喝酒!”
典型的不良少年!
雲笙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早就忘記了,方才就是某個不良少年幫她解了圍。
熱鬧看完了,酒樓裏又恢複了平日的喧鬧,客人們喝酒的品茶的品茶。
倒是蕉葉村的止血劑既然沒有了丁茂的妨礙,又有了老藥師的坐鎮,即日就可以開始在各大藥鋪出售,蕉葉村的危機也就算雨過天晴了。
雲笙在內的村民們就收拾了止血劑,準備返回蕉葉村。
回村的途中,雲笙和夜北溟搭乘同一輛牛車上。
夜北溟懶散地躺在了牛車上,雙手枕在了頭下,“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車下是轆轆的獨輪聲,草叢裏,夜蟲的叫聲一聲高過一聲。
夜風吹著夜北溟俊挺的側臉,美好的恍若一副籠罩在霧氣中的山水畫。
雲笙愈發讀不透夜北溟了,想起了那塊禦醫令,她不禁問道:“那塊令牌你是打哪裏來的?”
禦醫令,整個大陸不都沒有幾塊吧。
“你說那塊假令牌?酒樓裏出門拐左的地攤上,三個銅幣買來的,”夜北溟半眯著眼,一臉昏昏欲睡。
假的?
雲笙沒想到,那塊嚇得丁茂隻差自裁的禦醫令,竟然隻是個冒牌貨。
不過也對,夜北溟不過是一名大魔導的徒弟,又怎能接觸到禦醫。
說話間,夜北溟已經睡了過去,他合攏的眼旁,長睫如扇,在星輝下,映出一道好看的暗影。
這時候的他,和在酒樓裏鋒芒畢現的桀驁少年截然不同,一時之間,雲笙都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夜北溟。
也罷,無論是真是假,蕉葉村的事算是告了個段落,她也能安心和父親一起,離開蕉葉村了。
車載著滿腹心事的雲笙和夜北溟,一路往了未知的前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