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張長老一聽,麵色大變,指著雲笙破口大罵道:“你說什麼?你說我煉製的獸血有問題,還說上官拓突然發狂是因為我的獸血的緣故,光是這一句話,我就可以將你驅逐出武館!”
“你以為你是誰?武軒無極館有正副館長,還輪不到你區區一名藥堂的長老來驅逐學員。我敢這麼說,自然有十足的把握來證明我所說的是真的。我敢肯定,上官拓就是錯誤融合了你用血雲獸煉製的獸血,才會成了這副模樣,”雲笙斬釘截鐵地說道。
“來人,將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野丫頭抓起來,送到戒律堂,”張長老朝著左右使了一個眼色。
“慢著!她說的沒錯,張超,誰給你這個權利,隨意處置學員的,”數步之外,戰力帶和步九霄走了過來。
好在夜北溟並沒有與他們同行,戰力走上前去,查看著上官拓的情況。
戰力和步九霄才剛返回武館,這陣子他不在,程白已經將武館裏發生的大小事情,通過書信一一彙報給他,其中就包括了藥堂用血雲獸來煉製獸血,幫助內館的學員進行獸血融合。
在得知了這件事後,曆來膽大的戰力卻罕見地采取了謹慎保守的態度,他要求藥堂暫時不可將血雲獸血煉製而成的獸血發放給任何學員。
可哪知他今日才剛回來,就聽到藥堂這邊有異動,一趕來時,就發現了上官拓倒在地上。
雲笙和張長老的那番話,一字不落全都落在了戰力等人的耳裏。
一見副館長出現了,張長老也有幾分不自在。
“張長老,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叮囑過,暫時不可以將血雲獸的獸血發放給學員,上官拓的獸血又是從哪裏來的?”戰力查看了上官拓,發現他全身氣血混亂,丹田內,湧動著一股戾氣。
這股戾氣,隨時都會撕裂上官拓的丹田,若是處置不當,上官拓很可能會走火入魔,落了個終身不能再學武的下場。
張長老支吾著,他自然無法解釋,因為他收受了上官拓的一大筆錢,暗中將血雲獸的一部分獸血交給了他。
上官拓在內館中,實力已經在十甲之列,隻是比起程白步九霄之流,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他為了急於求成,才賄賂了張長老,哪知道服用了獸血後,就發生了發狂事件。
“此事,我自會交給戒律堂處置,”戰力很懂得分寸,眼下不是重罰張長老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出讓上官拓恢複的方法。
更重要的是,還要找出血雲獸血讓人致狂的原因,否則血雲獸血就無法利用,他早前費了千辛萬苦得來的獸血,也就白費了。
戰力走到了雲笙麵前,一臉懇切地說道:“你就是那一天,皇家魔法學院裏的那名魔藥師吧?方才你直呼‘步師兄’,也是因為你知道,上官拓在內館中,唯一懼怕的人就是九霄吧?”
雲笙點了點頭。
戰力身後,步九霄不禁微微眯起了眼,不由多看了雲笙兩眼。
方才四周形勢混亂,一般人的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逃離現場,可是這孩子卻冷靜的很,她還懂得利用他人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