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婦如此一說,藥皇閣的幾人麵色都是一變,尤其是幾名藥人的麵色更是一片慘白。
剛才齊天和程肆海都先後施針,藥皇閣內,根據醫者的等級不同,能夠使用的針也是不同的。
這些,早前雲笙前去參加藥皇閣的考核時,就已經聽範大夫說過了。
藥皇閣中,從醫師開始才能問診,用的針是銀製針,再往上就是程肆海那樣的金製針,到了禦醫,使用的就是珍貴的紫金針。
所以針,在藥皇閣中,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農婦雖是不認得針,但她卻能肯定,那天給自家男人紮針的王醫師用的不是銀針和金針。
幾名藥人的神情變化,全被雲笙看在了眼底。
“這位藥人,可否取出你平時使用的練習針借我看看?”雲笙盯準了其中一名藥人。
那藥人咬了咬嘴唇,眼神慌亂,看了眼齊天和程肆海。
“針乃是醫者最珍貴的行醫工具,不能隨意借人,”他開口就拒絕,雲笙卻是淡然一笑,手一揚,忽的往了那名藥人的腰間抓去。
藥人反應過來時,他藏在了腰上的針囊已經被搶走了。
“來人,此人竟敢明目張膽地搶奪藥皇閣的東西,將她拿下,”齊天見了,立時命令一旁的幾人上前,想搶回那個針包。
隻是憑這麼一群烏合之眾,又怎麼可能是雲笙的對手。
雲笙身下一晃,靈巧地躲開了,手中一抖,一排練習針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她朝著農婦問道:“大嫂,你仔細看看,上次那名王醫師替大叔紮針時,用的是不是就是這種針?”
農婦湊上前一看,很是肯定地說道:“就是這種針。”
“那真相已經大白了,想不到堂堂藥皇閣,在義診時,竟然連一名醫師都沒有,反倒是讓根本就不具有問診資格的藥人冒充醫師施針!”藥人是不具備行醫資格的,這是連平民都知道的事情。
雲笙手中的那一排鐵針,就是藥皇閣特別定製的,用來給藥人練習假人紮針用的。
這一點,藥皇閣內部全都是知道的。
對於大部分無極大陸的醫者而言,從采藥童子的認藥、采藥到藥人的配藥,分藥,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除了少數天賦特別驚人的醫者,大部分人叢六歲開始采藥,要一直到十五六歲時,方能成為藥人。
成為藥人後,再需經過五六年的潛心苦修,跟隨醫師行醫,跟診,獲得醫師的舉薦後,才能參加醫師資格考核。
當然像雲笙這樣,前世具備了紮實的醫藥功底,又因為穿顱手術,獲得了禦醫藥容的特別認可的醫者,是一個例外。
禦醫,具有直接提拔醫師的資格。
可是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那名所謂的藥皇閣的王醫師,其實就是一名老資曆的藥人。
一年前,在一次義診上,由於安排的醫師懶散怠工,那名姓王的藥人又仗著自己跟隨醫師看診多年,就貿然替前來義診的農夫大叔施針。
當時也有幾名藥皇閣的藥人在場,隻是大夥兒都以為,不過是區區的幾針,也是無關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