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塊布時,雲笙的嘴角止不住抽了抽。
這宗人格還真是個大活寶,他早前逼著大周帝夜呈天割肉似的割出了五成的礦脈所有權,他還生怕大周帝賴賬,為了防止別人說他的玉璽和畫押是假的,將大周帝的龍袍硬是撕下了一塊,逼著大周帝親筆簽名畫押,再蓋上了玉璽。
這才有了倪仁義看到的這一份礦脈所有權書了。
倪仁義將信將疑,仔細看了眼礦脈所有權書,那塊布是禦用的布,那玉璽畫押還有字跡,也都是大周帝的親筆。
如此一來,倪仁義也就無話可說了。
“原來如此,召喚師大人既然有憑證,那礦脈的一半所有權就歸您了,至於……”倪仁義還想往下說。
“礦脈所有權還不夠,裏麵挖出來的那些礦石,也要一分為二。雲團長,你找個人進礦洞,把所有已經開采出來的紫金礦石全都記錄下來,這些礦石,也有一半是老夫的,”宗人格看著古板,腦子卻轉得比誰都快。
倪仁義一聽,險些沒一口心口血吐出來,還有軒氏兄妹的臉也黑得跟鍋底似的。
他們原本還打算在那些開采出來的紫金礦石上動手腳,宗人格這麼一算計,即便是他們事後想動礦石的手腳,也是全然沒有法子了。
軒無忌眼珠一轉,忽的計上心頭,在倪仁義耳邊一陣嘀咕。
倪仁義一聽之後,又換上了一副笑容,“召喚師大人,下官還有一事要與你商量,早前你也說了陛下為了尋找礦脈,允了你一半的礦脈所有權。那不如我們現在就將礦脈的所有權劃分一下。這礦洞分為南北兩個方向。南邊的一向大部分是由我大周的村民挖掘的,下官以為,既是如此,不如我們就以南北為界,南邊的歸我們大周,北邊的歸召喚師大人?”
倪仁義這話,說得很是巧妙。
可是一旁的雲笙聽了,卻是在心底冷笑不止。
南北為界,這倪仁義和軒無忌也是有夠狡猾的。
宗人格沒進礦洞,哪裏知道南北兩側的紫金礦分布情況。
事實上,這一條紫金礦脈,南北兩側分布很不均衡,大部分好挖的紫金礦都在南側,北側卻是一片荒蕪。
隻是……雲笙想起了北側的那一道古怪的牆壁。
倪仁義和軒無忌暗中使了個眼色。
他們料定了宗人格沒有進入過礦洞,必定不知道礦洞內的情況。
宗人格看了眼雲笙,見她暗暗點了點頭。
“好,我也不占了你們大周的便宜,就將餘下的礦脈一分為二,南麵歸你們,北麵歸我。南北兩麵,任何一方都不許再幹涉。”
倪仁義聽了,頭點的跟搗蒜似的,他還生怕宗人格反悔,命左右寫了契約,雙方分別畫押簽字,一人一份。
礦脈的事情,就此告了一個段落。
倪仁義命人將那些神秘人押送走了。
雲滄浪謝過了那些前來援助的獵兵後,安置了村民,天伐獵兵團的一幹人,返回了南崖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