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滄浪才一回府,雲滄雪的耳目就將消息告訴了雲滄雪。
天伐獵兵團在大周邊境立下大功,救了數百村民的事,早幾日已經傳到了玉京。
雲滄雪心想著如今雲滄浪也是一團之長,在獵兵盟也許能說上些話,他既是回了府,必定有法子可以幫助唐玉,所以她立刻就帶人找了過來。
哪知道才一走近院落,卻聽得雲滄浪說要將唐玉交出去,她立時急怒攻心,厲聲質問了起來。
“歹毒?三妹,到了今時今日,你還要護著那小畜生?殺人償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害死了人,難道就沒有半分責任?”雲滄浪不敢相信,到了今日的地步,雲滄雪依舊如此冥頑不靈。
他對雲滄雪太失望了。
“二哥,玉兒是有錯,可是他沒有親手殺人。他年紀小不懂事,做錯了些事,難道就不應該給他一個機會改過自新?你口口聲聲要把他交出去,實則就是你偏心,若是這一次換成了雲笙那個賤丫頭,你會舍得把人交出去?”雲滄雪一聽,更加惱火。
一聽雲滄雪口口聲聲罵雲笙是賤丫頭,雲滄浪隻覺得腹中有一股惡氣躥了起來。
為了唐玉的事,他隻能丟下了至今生死未卜的雲笙,他一門心思趕回來,等他的卻是這樣的無理取鬧。
“換成了是笙兒?雲滄雪,你這話也算是人話?她是侄女兒,是大哥的親生女兒!她豈能和你的混賬兒子相提並論,我雲滄浪的侄女兒,救死扶傷,從不亂殺無辜!”雲滄浪暴怒不已。
雲滄雪被問得無話可答。
一旁的唐玉見了二叔把自家娘親問得啞口無言,更加害怕:“娘,我不要出府。你沒看到外麵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我要是出去,他們一定會殺了我的。”
唐玉的模樣,看上去的確淒慘了些。
他這幾日,被嚇得不敢出府,加之狼牙獵兵團的那些人,時不時地潛入將軍府。
曆來是自己的保護傘的外公,這一次不僅踢了自己一腳,險些沒把自己給踢死了。他也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任由那些人在府中出沒。
唐玉嚇得整日整夜沒睡好,這會一聽要把他交出去,他差點沒嚇得尿出來。
“玉兒,乖,娘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你別怕,娘就算是用了萬斤,也要請人來保住你。你放心,隻要在等五日,血手壕的人就回來了,到時候,你誰也不用怕了,”雲滄雪心疼地看著自家兒子。
這幾日,這孩子可被嚇壞了,連肉都少了幾斤。
“雲滄雪?!你說你請了什麼人,你居然請了血手壕的人?你是還嫌雲府如今的聲名不夠狼藉是吧?”雲滄浪腦中轟鳴一聲。
血手壕是無極大陸上一個非常特殊的機構,它的性質看似和獵兵差不多,以收受傭金為名義,可以完成任何任務。
這些任務,包括殺人越貨,甚至是在某些情況下,綁票侵略,無所不做。
為了完成任務,血手壕的人,可說無所不用其極,卑鄙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