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會不會下手太重了,他好像死了,”兩旁的女魔法師眼看鳳天倒地,都有些發怵。
她們平日,最多也就排擠一下新人,可從未親手殺過同僚。
這要是被長老知道了,隻怕都要被驅逐出大陸魔法精英營了。
“怕什麼,鳳天得罪了不少人,被人暗殺在街頭,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陳憐兒不以為意著。
鳳天為人狂傲,在競技場內比試時,下手也極其毒辣,早前就打傷過多名對手,被人殺害,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她小心地拔出了鳳天的魔法權杖,抹幹淨了上麵的血跡,再探了探鳳天的鼻息,確定了鳳天已經氣絕,這帶著兩女,從容地離開了現場。
陳憐兒卻不知道,她早前的所做所為,全都是落在了酒樓某處廂房的某個人物的眼中。
那人臨窗而坐,手中正舉著一個酒杯。
那是個年逾四旬,留著一把美髯的中年男子。
他身形不高不瘦,雙目不怒而威。
他的對麵,坐著的卻是楚管事。
“天翼城內,竟也這等行凶的事?”中年男子看了眼倒地的鳳天。
鳳天的身下,血跡還在不停地滲出,再過不久,他流血過多,到時候,即便是神藥也救不回他了。
他對那少年倒是有幾分欣賞。
方才在生死攸關之際,少年也沒有半句求饒的意思。
“那名女子是大陸魔法精英營的人,想來是他們內部的爭鬥,”楚管事不悅地蹙眉。
她也認出了陳憐兒就是早前在珍寶舫裏出現過的女子。
隻是想不到,她在大公子麵前一副嬌滴滴的模樣,背後卻是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這樣的人,要是真嫁入了城主府,恐怕以後城主府會被鬧得雞飛狗跳。
楚管事已經心中暗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陳憐兒從大公子手中騙到那塊石頭。
“也罷,既是這檔子事,讓我們看到了,就去救那名少年一命吧,”中年男子身形一閃,也不知是用了什麼身法,已經從三樓瞬間移到了暗巷中。
死,原來是這種滋味。
當陳憐兒將魔法權杖刺入鳳天的胸膛時,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流失。
當他徹底陷入黑暗時,鳳天感覺到周身一陣冰冷。
可就在鳳天以為,他今日就要命喪街頭時,一股渾厚的鬥氣進入了他的身體。
原本已經停止了的心髒,再次搏動了起來。
鳳天醒來時,看到了兩張陌生的臉。
這兩名男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鳳天想不起,自己何時認識了這樣的人物。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的手掌剛從他的身上撤開,方才,往他體內送入內力的,正是這名男子。
“為什麼要救我?”鳳天的第一句話,並不是感謝,反倒有幾分怪怨的意思。
他被夜北溟當著無數人的麵打敗,鳳天隻覺得顏麵盡失,根本不想再活在世上,否則,就算是他魔法力全失,方才陳憐兒也絕不可能那麼容易得手。
一旁的美麗婦人不滿著:“你這是什麼口吻,城主親自動手救了你,你居然敢質問?”
能夠在天翼城中,被稱呼為城主的,也就隻有天翼城主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