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少年第三次溜走被她發現了。
雖是一臉的不滿,可是少年一見冷月月撒火了,心也慌了。
他麵上,紅紅的,追著冷月月的背影去了。
那兩人……
雲笙忽的笑了起來,五百多年的時光,一昔倒流。
太淵城主,緋皇妃,但願你們今生能夠再結前緣。
看著那對少年男女跑遠了,雲笙的手,被一隻大手拉住了。
夜北溟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地拉著雲笙的手。
他的溫度,透過掌心傳遞了過來。
雲笙的耳根子,紅得猶如晚霞般,可她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甩開夜北溟的手。
不遠處,後秦的車輦上,獨孤休透過車窗看到了這一幕。
鷹目中,閃過了一絲陰狠。
車馬前行,孤獨休甩下了簾幔,心中鬱結不平。
雖然,這一次,他和夜北溟各得了一隻麒麟臂,可是……夜北溟還是勝了。
“北冥王,我們的較量才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他從儲物腰帶裏,取出了一物。
獨孤休的手上,躺著一個手鐲。
那是一個陳舊古樸的手鐲,手鐲上的那一顆魂石,在陳憐兒被魔法吞噬時,已經碎裂開了。
一般人看了,恐怕隻會將它當成了破爛隨手丟掉。
可是獨孤休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來。
“法神鐲,想不到,連天都在助我後秦。”
雲笙並不知道,她一心尋找的法神手鐲,其實並不在太淵城堡的城主殿,而是落到了獨孤休的手中。
盡管法神鐲對於武者出身的獨孤休而言,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可是獨孤休知道,這個手鐲對於大陸上所有魔法師而言,都具有難以抵擋的誘惑力。
雲笙也不例外。
車馬停住了,獨孤休將法神鐲收了起來,簾布一挑,池碧夫人進來了。
“池碧,我說過,本太子不需要人服侍。”
獨孤休擰起了眉來,一副生人勿進的冷酷樣。
池碧夫人心中苦澀,這一次,從太淵城堡回來後,獨孤休對她更冷漠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還是說,獨孤休失蹤的幾天裏,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太子,奴是來通知您,您不在的這幾天裏,太子府傳了話過來,說是找到了東皇公主的下落。”
東皇靈兒從東都逃走後,獨孤休一方麵封鎖了公主逃婚的消息,另一方麵,緊鑼密鼓地派人尋找東皇靈兒。
獨孤休是什麼人,被人在迎親式上放鴿子這樣的事,他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不過,”池碧夫人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說道:“東皇公主並不是一個人,過去的幾個月時間裏,那個叫做古峰的男魔法師,一直和她住在一起。”
“哦,那小子,倒是個不怕死的,事不宜遲,直接去捉拿東皇靈兒和她的情夫,”獨孤休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