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猛,誰借你的狗膽,本太子的太子妃你都敢調戲,”獨孤休一字一句,步步緊逼著青猛,那廝嚇得連話都說不好了,跪在了地上,身子不住地往後退。
他還猶不知死:“表弟……不不,太子殿下,我不知道啊。我還以為這女人,是北鬥拍賣會上的那名女奴,我要知道了,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碰太子妃殿下啊。”
“他胡說,我們方才就說了,我們是太子府的人,他還說,如果公主是太子妃,那他就是太子爺,今晚就要寵幸了公主,”東皇靈兒唯恐天下不亂,站在一旁,死命煽風點火。
獨孤休的目光更陰沉了。
“你敢說本太子的女人是女奴,還要寵幸她?”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青猛也敢說出口。
獨孤休周身,彌漫起了濃烈如火焰般的鬥氣,他的指節發出了“咯咯”的響聲,看向青猛的眼神,就如他是死人般。
池碧夫人看的心驚,她慌忙替青猛求情,“太子殿下,青猛好歹是你親表哥,是青側妃唯一的哥哥,雖說是冒犯了公主,但也是無心之過,你不能不能殺他啊。”
“太子,太子饒命,”青猛頭如搗蒜,他沒想到,獨孤休這一次,會這般動怒。
“公主,還請你求求情,青猛大人,是青後最寵愛的侄子,”池碧夫人也知道,能說動獨孤休的,也隻有雲笙一個人了。
她忙朝著雲笙使眼色,言下之意,卻是警告雲笙,她還未過門,青後這名未來婆婆,她還得小心伺候著。
不說青薔在太子府內,地位斐然,雲笙即便是嫁了獨孤休,成了太子妃,還要顧忌著青薔。
再過兩天,太子府的一幹人,就要進宮,雲笙必定會和青後正麵碰上,池碧夫人以為,如此一說,雲笙應該會懂得她的用意。
哪裏知道,雲笙卻在心裏不屑著,青後是什麼東西,還真以為是她未來婆婆不成。
她和獨孤休,根本不可能湊成一對,她才懶得去看青後青薔的臉色。
雲笙在池碧夫人的熱切注視下,愣是一句話不說。
她隻是故作惋惜著:“可惜了,這件衣服,是我最喜歡的一件。”
說話間,她手腕微動,那一處扯破了衣服的腕上,有一抹微乎其微的紅痕,那是她躲避不慎,不留神被青猛擦到的。
獨孤休目光一縮,出手如雷閃般迅捷。
隻聽得“喀拉”一聲,青猛的右手耷拉了下來,早一刻還好好的手臂,已經軟巴巴掛了下來。
青猛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記住,下一次,你敢碰她一下,即便是母後親臨,也救不了你,”獨孤休擱下了狠話。
青猛哪裏還敢說個“不”字,他再是一看,那站在獨孤休身旁,宛若天仙般的東皇公主,衝著他冷冷一笑。
那女人,竟然人前人後兩副樣,更可恨的是,自家表弟竟然魔怔了般,對她唯命是從。
青猛心中恨極。
該死的東皇笙,本大爺和你的梁子結定了,有我青猛在的一天,你就別想在後秦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