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晶耳釘,青後自然是認得的。
類似的耳釘,青後也有一對,但是論起成色和魂晶的珍貴程度,還遠不如東皇笙這一對。
青後以為,杜鵑宴上,她都沒戴魂晶耳釘赴宴,東皇笙這麼一個還沒過門的草包公主,居然敢如此招搖,分明就是向她炫耀,向青府炫耀。
再說了,她方才也看到了,自己的侄子青猛的右手還是殘的,他方才斷著個手,想上前去給獨孤休敬酒,卻被獨孤休一個冷眼嚇了回去。
自己最鍾愛的侄女兒,青薔這會兒,也隻是委屈地坐在了東皇笙的下手,一臉愛慕地望著獨孤休。
青後看在眼裏,心中不滿愈演愈烈。
賞花之後,一群男女武者上前,一陣刀槍劍舞,倒是展露出了後秦獨特的民風民俗。
“聖上,酒已經過三巡,大夥賞花也賞夠了,不如按照往年的慣例,大夥兒為杜鵑宴增點色彩,”青後抿了一口酒,美眸流轉,說不出的嬌媚。
“嗬嗬,說得也是,那就如往常一樣,今次還是比試下戰技吧,一年過去了,朕也很想看看,我後秦的好男兒們,又領悟了什麼新的戰技,”後秦帝獨孤聖一聽,頷首稱是。
雲笙注意四周,所有人都流露出了既緊張又興奮的神情來,仿佛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並不意外。
後秦民風彪悍,若是一場宮宴,隻是看看花,賞賞舞,那就是太過稀疏平常了。
往年,在杜鵑宴上,都會有一番較量。
男人們分別表演自己拿手的戰技,輸的那一個,也就是最弱的那一個,就要被拖出去斬首,作為花肥。
但有弊必有利,也有一些武者將士,因為在杜鵑宴上的出色表現,被後秦帝看中,提拔賞賜,飛黃騰達的。
這個規矩,後秦古來自有,所以每一次,那些接到了杜鵑宴的邀請的後秦貴族武者們,都是又是驚恐又是竊喜。
“呆會你也要上去獻技?”雲笙聽罷,瞅了瞅獨孤休。
“按照慣例,本太子都是最後一個上去的,怎麼,你擔心本太子?”孤獨休盯著雲笙。
雲笙方才喝了幾口酒,臉上一片薄紅,又添了幾分嬌豔,她眸光流轉,卻是有一股平日不同的風韻。
孤獨休不禁看得癡了。
“我隻是想知道,若是你輸了,會不會被直接拉去做花肥,”雲笙翻了個小白眼。
獨孤休的俊臉,明顯一僵,嘴角抽了抽,他強忍住怒氣,“你放心,整個後秦,還沒有比得過本太子的人。但杜鵑宴曆來公平,三年前的杜鵑宴上,本太子的十四弟因為戰技不如人,一樣被賜死了。”
“那就好,越公平越精彩,”雲笙抓起了一個酸梅果子,啃得津津有味,心裏使壞著,砍死一個是一個。
雲笙正啃得歡,忽的捕捉到了一股敵意的視線,她微一抬頭,就看到了青後獲正冷眼瞪著自己。
一種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青後倏地展顏一笑:“聖上,不如這一次的杜鵑宴我們改一改規矩,天天看你們這些男人比沒什麼意思,不如也讓在坐的諸位女賓們一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