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雲笙又羞又惱,用力推開了來人。
矮小的茅草屋裏,雲笙的目瞪口呆著,小嘴呈“O”形,盯著眼前的夜北溟。
被褥下,鑽出來的這個人,灰褐色的白發,臉上布滿了溝壑般的皺紋,背也是佝僂著,身量比她還要矮上幾分。
可是那熟悉的聲音,還有夜北溟身上獨有的,一股猶如青草猶如鬆葉般的香氣,卻絕對不會錯。
那名老人模樣的男子,嘴角勾了勾,露出了抹熟悉的笑容,他往了臉上一抹,一張薄如人皮的麵具,脫了下來,露出了夜北溟英俊的臉來。
他再舒展了下筋骨,一陣低沉的劈裏啪啦的響聲後,他的身形迅速發生著變化。
方才掩在了被褥下,看上去瘦弱的“病人”,體型一下子膨脹開了,顯出了正常的身高來。
至於夜北溟的皮膚還有四肢上,都塗上一層的誇張的病黃色。
“夜狐狸,你怎麼會在這裏?”
雲笙的確是刻意找到了這處茅草屋,因為她相信,暗金導師他們的人,必定會在這裏留下什麼線索。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藏在被褥下的,竟然是夜北溟。
“本王的未婚妻,背著本王,悶不吭聲要嫁給其他男人,本王再不趕過來,這頂綠帽子就戴定了,”夜北溟曖昧地舔了舔唇,唇間,還留著小野貓那一股美好的氣息。
“誰……誰給你戴綠帽子了,我和獨孤休什麼都沒有……不對,我幹嘛要解釋,你都已經休了我了,”雲笙羞憤交加。
遇上了這個無賴,她每回都要詞窮。
“休妻的詔書是夜呈天昭告天下的,本王從未承認,再說了,就算是休了,本王照舊可以把你娶回來,”夜北溟很是無賴地聳聳肩。
“誰要嫁給你了,你怎麼到這裏來了,外麵全都是獨孤休的人,你快離開,”雲笙承認,見到夜北溟時,她的心底有一絲絲的甜蜜,可是旋即,她就意識到,夜北溟的行為有多衝動。
夜北溟曆來做事謹慎,從不冒進,他這一次,直接潛入鞅都,這顯然和他的做事風格大相徑庭。
原來夜北溟離開了玉京後,火速趕往鞅都。
就在半路上,他聯係上了暗金導師。
他得知,暗金導師和蛇煌導師商議,為了救雲笙,會潛如鞅都,在當地的水源甚至是在皇宮的水井中下毒。
這種毒,不會要人的性命,但會讓人昏迷不醒,高燒不退,它也是蛇煌導師的獨門毒藥,一般的醫者根本無法治療。
隻要是雲笙還在皇宮,一旦毒情爆發,她必定會前去診斷,以她的眼力,一定會看出毒和蛇煌導師有關。
事情也正如暗金導師她們預料的那樣,雲笙機敏的很,她認出了這種毒藥後,就借口來出了皇宮。
隻是雲笙沒有想到的是,負責接應她的,會是夜北溟。
這廝也是膽大包天,單槍匹馬,竟然就躲藏在了這間茅草屋裏。
雲笙回想起方才那一幕,當真是心驚膽戰,差一步,獨孤休就進來了。
鞅都內,有獨孤休,還有宋館長,這些人,哪一個不是絕頂的高手,若是和夜北溟撞上了,必定是不死不休。
“你瘦了許多,還有,你體內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夜北溟擰起了眉心,眉心處,多了個三道好看的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