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幾人不同,進入水牢後,獨孤休的關注的並非是紅衣召皇和雲笙的爭執。
什麼炎雲不炎雲,一聽到雲笙的聲音他就已經了然了。
不用說,什麼唐淵的大國手,什麼聖獸豢養是,統統都是雲笙那女人假扮的。
雲笙一家和紅衣召皇的恩怨情仇,獨孤休是不會插手的。
召廷毀於一旦,對於獨孤休來說,再好不過。
讓獨孤休側目的,卻是水牢裏,被斬殺的幾名主召。
其他人也許以為,水牢裏必定是經過了一場激烈的廝殺,可是獨孤休卻看得分明,這些主召,是被人一擊秒殺的。
他同時,也留意到了金幣右前肢上,殘留下來的血痕。
一般而言,魔獸是習慣用四肢擊殺敵人的,可雲笙的這一頭魔獸,卻不同。
它使用的是左右前肢,上一次,在後秦空船上,獨孤休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用前肢,是人的習慣。
加上金幣對雲笙不同於尋常的保護欲,獨孤休不由又多看了幾眼金幣。
身為後秦的鐵血帝君,獨孤休過去十餘載,征戰無數,一雙手殺過人的,堆積起來的屍骸不計其數。
能當上召廷的主召,實力不容小覷,即便是獨孤休本人,也很難有把握,可以一招瞬間秒殺幾人。
除非,他運用了戰神戟。
還是說,對方也擁有足以媲美戰神戟的秘密武器。
隨即,獨孤休又留意到,金幣的眼神。
那眼神,霸氣十足,和曾經的夜北溟如出一轍。
它仿佛在告訴眾人,“他的女人,誰也碰不得。”
那頭金色的魔獸,是夜北溟!
獨孤休的眼神,雲笙沒有看懂。
可是同身為男人的金麒麟夜北溟卻是看懂了。
獨孤休認出自己的身份了。
金麒麟夜北溟不由暗歎,獨孤休比起小野貓來,還要更加敏銳一些,還是說,該稱呼他的直覺為情敵的第六感。
見獨孤休竟然會出手相助,紅衣召皇麵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獨孤休乃是武帝,他若是肯出手相助,雲笙幾人,想要逃離,無疑是難上加難。
“本王不和女人動手,本王的對手是它,”獨孤休指著金幣。
他要弄清楚,這頭金色的魔獸,是不是就是夜北溟!
為何明明是人的夜北溟,會化成魔獸,而且還是從未在大陸上出現過的金色魔獸。
吼——
金幣的喉頭滾動,發出了躍躍欲試的吼叫聲。
“金幣,你要和他一戰?”雲笙懂得了金幣的意思,她也感覺到,金幣對獨孤休比起其他人來更加排斥。
“別說本皇不給你們機會。要走,可以。不過你與你的魔獸先要打贏我和獨孤陛下,”紅衣召皇也明白,礙著眾人的麵,他不能殺雲笙。
雲笙識破第一主召的身份在前,阻止了火山噴發在後,她算起來,的確是蓬萊的救命恩人。
“啵啵,不要臉,老怪物,主人不過十八歲,你足有八十歲了,居然要和主人單挑。老怪物,不僅喜歡老牛吃嫩草外,還喜歡以老欺小,臉比樹皮還厚!”雲笙身旁,一陣魔法波動,一頭粉紅色的毛球狀的魔獸,落在了雲笙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