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懵了,嚇得直結巴,“太……太,我媽說,女人生孩子以後,脾氣會變,可是慢慢會變回來的……”
寧星晚一翻眼睛,“你是說,我比生孩子之前凶了?”
“不是不是。”阿玉差點咬了舌頭,“您隻是太累了,等小少爺長大些,您自然會好的。”
口是心非。
寧星晚在心裏罵了一句。
門鈴這時候響起來。
傅司川的助理小尼進門,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見到寧星晚時,把資料往後拿了下,之後往傅司川的書房去了。
小尼的那個躲避的動作,讓寧星晚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阿玉,泡兩杯咖啡,我給客人送過去。”
阿玉本想提醒她,這時候不能去打擾,但一看寧星晚吃人的眼神,還是乖乖去泡咖啡了。
書房裏。
“傅總,這是自從寧星辰住進精神病院以來,她的用藥記錄。”小尼恭敬地將資料遞過去。
“之前那邊提供給我們的記錄全是假的,幸虧您提醒了我一句,我讓技術部的人黑進醫院電腦,才拿到真實記錄。”
傅司川鎖著眉頭,一頁頁翻看著。
“您看,這之前用在寧小姐身上的藥,無論口服還是針劑,都是正常病人劑量的三倍。”
小尼指著那一連串觸目驚心的數字,給傅司川解說,“傅總,我問過最權威的醫生,這種劑量用下去,不出半年,人瘋了是肯定的,就連命,也不一定能保了。”
傅司川的手一頓。
眼前出現的是,肥膩院長壓在單薄的寧星辰身上的畫麵。
她曾告訴過他,那些人給她用了太多的藥,導致她無力反抗。
他曾以為那隻是她為自己脫罪的謊言,沒想到,一切都是真的。
也難怪,她那晚承受不住他的折磨,直接暈了過去。
“馬上把記錄拿給衛生廳!嚴查!”
傅司川將那疊紙摔在桌上,氣喘不止。
“傅總,您別急,再看看這個。”小尼的聲音再度響起。
書房門外,寧星晚端著咖啡,心慌得手指一顫。
“這是寧小姐在做過摘除手術後,回到這邊的護理記錄。”
小尼重新遞上一張紙,“整整一個月,醫院方麵隻給寧小姐換過六次藥。”
這張紙跟先前的比起來,上麵的記錄隻有簡單的幾條。
“這裏,用過幾次口服退燒藥。我懷疑……寧小姐因為護理不當,一直處於發燒的狀態。”
傅司川捏著紙張的手指用力,漸漸泛白。
難怪,他靠近她時,聞到那麼難聞的異味。
還有桌上那些消毒用品,醫用垃圾筒裏的用過的藥棉。
看來,醫院根本不管她,她逼不得已才開始自己處理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