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傅總,您是想……”
“查查寧星晚的資料。”
“是。”
寧家搬到A市後,寧星晚直接讀了附高,然後升到A大。
按照傅司川在京江查到的線索,寧星晚學習成績並不優秀,她是如何考上附高,進而上了大學的?
車子越往市區裏開,煙火氣息越濃。
近郊是一處大的批發市場,這時已經過了早市時間,大部分生意人正收拾殘局準備離開。
路過這一路的喧鬧後不久,便是一處繁華的商業街。
隻是這時候時間還早,所有的店麵都黑著燈。
傅司川點了根煙,眼光驀地頓住。
一片漆黑的店麵裏,有一家門麵開著燈。
暖橘紅的燈光透出來,裏麵有一個女人的剪影。
女人正低頭擺弄一個花盆,將一枝枝新鮮的花插*進去擺樣。
“小尼……”傅司川坐直了身子,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著那個燈光下的影子。
小尼一愣。
“傅總,怎麼了?”
女人抱起花籃,轉身朝裏間去了。
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有光透出來。
傅司川搖了搖頭,“沒什麼,看錯了。那裏麵有個人,我剛才以為是……”
“以為是寧小姐麼?”
傅司川苦笑了下,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呢。
她已經在那場大火中喪生。
寧星晚還親自做了DNA比對。
那個女人如今就埋在墓園裏,與世長辭。
“傅總,您閉眼休息下吧,這些天,太累了。”
傅司川順從地闔上眼。
是啊,太累了,出幻覺了。
抵達別墅時,阿玉來開門。
“先生。”阿玉抹了抹眼淚。
“迪米呢。”
“祥嫂哄著呢。我這就讓她抱出來。”
傅司川把衣服遞給阿玉,“為什麼是祥嫂哄著,太太呢?”
阿玉咬了咬嘴唇,“小少爺大概因為胳膊疼,一直哭鬧個不停,太太嫌吵,所以……”
“知道了。”傅司川黑起臉走進書房。
阿玉沒直接走,想了想,幹脆一吐為快,“先生,其實您也不用這麼生氣,自打小少爺出生,其實晚上都是跟著我或者祥嫂,隻是您不和太太睡在同一個房間,不知道罷了。”
傅司川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孩子晚上一直是我和祥嫂在輪流照顧……都是每天早上,才抱到太太那裏去,所以,您一直不知道……”
傅司川的拳頭砰地砸在桌上,緩了半天,衝阿玉擺了擺手,“去把迪米抱過來。”
祥嫂熬了一夜,眼珠通紅。
迪米好不容易被哄睡了,眼角還掛著淚。
“祥嫂,阿玉,從這個月起,你們的工資多加三千,孩子夜裏輪流跟著你們,就不要送到太太房裏去了。”
阿玉慌了,“先生,我跟您說這些,不是想要加工資,我隻是覺得,太太好像變了個人,從前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現在怎麼連自己的孩子都愛不起來呢?”
是啊。
傅司川歎了口氣。
那個溫柔和善的寧星辰,永遠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