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唐久先是一笑,而後輕飄飄的說了句,“是嘛?”
“金元寶”等人臉色驟然一變,但已然是遲了。
繩索斷開,唐久偏頭邪地一笑,陰惻惻道:“那你這回…可是不能稱心如意了。”
“快!快!給我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噌!”拔刀聲紛紛響起。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快,圍觀的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便見他們刀劍相向。
暗處,阿骨打著手語比劃道:“要不要幫幫他?鼓山思索了一下,搖頭道:“我總覺得這人邪性的好,先看看,趁機探一探他的身手……”
鼓山話未落音,便聽這人在外頭放肆笑道:“邪性?哈哈哈哈~鼓山兄弟,你我今日不過第一次見麵,你如何就斷我邪性?
鼓山:“……”
細如蚊音,你都能聽見……就這還不邪性?
知曉這人有耳聽八方之奇能後,鼓山這句就隻敢在內心腹誹。
眨眼睛,整個客棧前堂一片狼藉,反觀唐久,早已縱身一躍跳到梁上。
金元寶對他又恨又怕,大聲指揮著家丁道:“快追!別讓他跑了!”
唐久俯視著底下的鳥獸狀,哈哈大笑,睥睨道:“跑?我為何要跑?”他指了指底下那群護衛,眼中滿是桀驁:“就憑這些廢物,你以為你真能擒得住我嗎?”
姑且往後看,就知道他所言非虛。
他身手無寸鐵,然,在麵對趙家十餘名手持兵器的家丁時亦絲毫不懼。
對方齊齊上陣,你方左抄,我便右圍,約莫過了一炷香後,依然不能觸及他衣角半毫。
一時,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想來覺得今夜熱鬧還是不夠,唐久那邊剛一腳踹下一個家丁時,門外邊傳來一聲威嚴的吼聲:
“大理寺官員在此!何人膽敢生亂!”
正逗這些貓貓狗狗逗的興起的唐久:“”
媽的!
他暗罵一句:早不來晚不來,真掃興!
大理寺官員的到來,終於給了躲藏許久的店家底氣,風娘子隻身從後院進來,看著滿地的碎桌爛椅,終於忍不住放聲哭道:“蒼天啊!我究竟是做了什麼孽啊!”
唐久:“……”
第一反應就是,遭了!不會得賠吧?
風娘子顯得尤為激動,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親還是不親,緊緊攥住那兵頭子的手,大聲道:“大人!你且得為奴家做主啊!”
兵頭子公事公辦,無情的撇開她的手道:“我家少卿隨後便到,有何怨屈,你且等他來了再說!”
少卿?莫不是
“溫大人來了!”
“真的是溫大人!”
溫遲字子方,二十有五,戶部侍郎溫大海之長子,現任大理寺少卿,為人剛正不阿,在金陵百姓中甚有威望。
他一現身,眾人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從各個角落鑽了出來。
唐久也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眾人你一言,我一言,來回幾句,溫子方就弄清了今夜的來龍去脈。
溫子方先表明夜探此地的原因,他說:“今夜本官並非因公而來。”
解釋過後,他冷冷巡視了一周。
溫子方是金陵人士,又是在京中述職,消息自然是比普通尋常百姓要更為靈通!想來他是早就知道寧王與齊州趙家小姐的婚事,眼下在聽到這行人自報家門時他表情極其複雜,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而後,他又將目光落到唐久身上,這廝忒壞!與之對視時連連對他擠眉又弄眼,擺手又撇嘴巴不得把對這趙小姐的嫌棄寫滿臉上。
關鍵是吧,他嫌棄就嫌棄,還非得拉上溫子方這個父母官跟他一起認同。
“咳咳!”溫子方幹咳數聲,正色道:“可既然本官在此,那定然是要為民申冤的,十四!”溫子方話音一轉,指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乞丐書生道:“看看能不能把人叫醒。”
“是!”
“我來!我來!”風娘子抬著一盆涼水過來,不等官兵的阻止就劈頭蓋臉的往那廝頭上一頓亂澆。
眾人:“……”
風娘子不好意思撓撓頭,笑說:“沒事,這我老熟人,”
眾人:“……”
更妙的是,她這話一說完,那乞丐書生居然真就動了動。
眾人:“……”
乞丐書生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見穿著官服的溫子方,猶如見到了再生父母,竟學起先前店家女子的哭嚎起來。
在眾人目瞪口呆間,他哀聲載道開來:道:“大人啊!請你一定要給小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