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司奴學了一天狗刨,累的四肢已經不能自如行動,匆匆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桃金娘出發前,來到烏司奴的屋裏,見烏司奴酣然睡著沒忍心叫醒,在床邊靜靜坐著,看著烏司奴的模樣。
桃金娘輕輕地撫摸著烏司奴的臉,眼中的不舍滿的都能溢出來。
“真想和你一起去看雪。”
隻是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桃金娘就離開了。
聽到自己房門再次被關上,烏司奴睜開了眼睛。
這句像生死遺言的話,讓烏司奴無論如何都躺不下去了。
下樓找到桃夭夭,讓她去找青姆薩,桃夭夭十分不解,深更半夜的如何去找一個男子,不料猶豫片刻時,烏司奴急了,吼著桃夭夭去了。
烏司奴一早就猜到,青姆薩一定不簡單,隻是不想去理會,沒成想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
而青姆薩看到桃夭夭時,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隨著桃夭夭回來的路上,剛拐過街角就遇到了撐著傘來來回回踱步的烏司奴。
“青兄,這次四皇子交給她們的任務是什麼?”烏司奴絲毫沒有遮掩,直截了當的問。
青姆薩驚訝地看了看烏司奴,又看了看桃夭夭。
而此時的烏司奴,已經顧不得桃夭夭對桃金娘做的事是否知情了。
桃夭夭看得出烏司奴很著急,盡管心中有許多疑惑,也沒有插話。
隻是青姆薩還在猶豫,如果告訴烏司奴,澤西那邊又不好交代。
桃夭夭用傘柄敲了青姆薩一下:“你快說啊,桃娘子有危險是不是?”
青姆薩隻好實話實說。
得知桃金娘的任務有去無回,烏司奴全然顧不得打傘,直直向澤江奔去。
桃夭夭也追了上去。
青姆薩就算想喊住她們,也來不及。
隻是青姆薩心裏清楚,現在能幫桃金娘的,隻有太子澤西,無論是讓澤西手下留情,還是讓他請人醫治抑或是讓他派人去打撈屍體。
四皇子澤炙,從不會管手下這些殺人的狗是生是死。
烏司奴和桃夭夭劃著小船沿著澤江一路尋找,果然在澤江水麵最寬水底最深的地方找到了此時已經廝殺聲鼎沸的船。
桃夭夭將小船停在一處蘆葦茂盛的地方,兩人暗中觀察。
烏司奴隻能遠遠地看見船上有十來個黑衣黑布束發的蒙麵人,卻看不清是誰,但顯然,這幾個人在一群官兵麵前就是砧板上的肉。
“能不能再往前些,這兒真的看不清。”烏司奴用手擦去臉上的雨水,小聲問桃夭夭。
桃夭夭也十分焦急:“這是離那艘船最近的蘆葦叢了,再往前走我們就被發現了,到時候不僅救不了桃娘子,我們全都得死。”
烏司奴隻好揪著心細細看那艘船上的一舉一動。
忽然,烏司奴看到一個黑衣人身中數箭從船身處翻了出來,隻一眼,烏司奴就認出是桃金娘。
“快,劃過去,她掉進水裏了!”烏司奴著急的恨不得飛過去。
桃夭夭還算有些理智,阻止了烏司奴:“船太大容易暴露,你在這兒等著,我遊過去。”
桃夭夭正要收槳,烏司奴已經跳進了水裏,憑自己學了兩天的狗刨,奮力向江中心遊去。
第一次掉進河裏隻不過是一條護城河,水勢不急,而學狗刨時在一灘死水中,更不覺水有多可怕,在澤江裏遊了四下,烏司奴就知道自己有自不量力了。
別說往江中心遊,此時已經完全變不了方向,隻能任由水勢將她裹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