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入宮吧”
蘇軒想過大哥蘇愷會不安分的跟著蘇權去,卻沒料到謝婉兒也走了,甚至還對他用了迷藥,不過若不是這他疏於防備,倒真可能頭腦發熱的跟著一起走,為了久違的溫暖他願意做一切。
邊項雖然嘴上還哀怨著,卻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去準備馬車。邊項走後,房間裏隻剩蘇軒自己,
一種猝不及防的淒涼感湧上他的心頭。
“爹爹可以照顧好大哥和娘親的吧。”蘇軒小聲的嘀咕著,試圖用陳述的語氣來緩解心中的不安,他真的不想再失去了。蘇軒的用手輕輕撫摸著書信上的字,似乎能看到他們寫信時的決絕和不舍。每個人都在追求自己想要的,父親的家族榮譽,大哥的誌氣理想,母親的不留遺憾。他也要振作起來,爭取在他們回來前,將紫禁城的形勢扭轉,證明自己之後,就可以將過去的那段日子深深埋葬。想到這裏,蘇軒緊縮著眉頭,努力讓自己不去回憶。
“二少爺,走吧。”邊項對這個剛剛蘇醒的二少爺好感並不多,所以總有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蘇軒倒也不在乎這些,畢竟剛接觸都可以理解,既然是娘親的人,自然是可以信任的。
紫萱城外五十裏:
“鍾公子,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蘇權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卻壓不住心中的怒火,這大軍都已經走了四五個時辰了,居然還沒走出離紫萱城最近的□□,孝宗帝再他臨走前要求他帶著六皇子一起曆練,這小皇子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罷了,頂多是多照顧個人,可偏偏還要帶著什麼好兄弟鍾劍,他難道把這當成是郊遊嗎?不僅如此,那個鍾劍還仰仗著自己□□太守大公子的身份,非要主動帶著抄近路,六皇子不僅不製止還跟著胡鬧,難道這場仗還沒打就要折在這兩個祖宗手裏嗎?
“著什麼急啊,蘇將軍,你看這路上的風景多好啊。”六皇子夏淵奇騎著從孝宗帝那剛求得的汗血寶馬,吊兒郎當的折下一個樹枝,用樹葉捋著馬兒的鬢毛,一臉無所謂的看向蘇權。隻要二皇子夏淵酰守不住,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被殺了,再不濟也能被擒了,到時候他帶著蘇權趕到擊退敵軍,凱旋的時候再順著父皇的意把蘇權做掉,太子之位還會遠嗎?夏淵奇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穿著皇袍坐在龍椅上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時不時的顯露出來。
“就是,六皇子的純種汗血寶馬可受不得累。”鍾劍望向夏淵奇□□的馬,眼神裏是藏不住的喜歡。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像六皇子借來騎騎,鍾劍在心裏默默的想。
“六皇子可知我們耽誤一個時辰,邊疆就可能丟一座城嗎?”蘇權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要給夏淵奇講大道理,他希望夏淵奇可以冷靜些,把皇儲之爭放一放,畢竟一旦國破,什麼都會成為幻影,他也不想多一座城被破多一個人流離失所。
“我們大夏可是有幾十座城池,不過是丟了幾個而已,打回來就是了,蘇將軍怕什麼!”夏淵奇翻了個白眼,這老東西怎麼不開竅,若不是父皇的命令是必須凱旋之後才能動手,真想現在辦了他。
“一共是二十七座城池,二十個都在邊疆沿線,主城池隻有七個,我們到邊疆未失守的宣武城大概要五天的時間,而在這五天的變數裏又不知道戰況會怎樣變化,若是等到連最後一個邊疆城鎮鳳凰城都失守,那大夏就完全暴露在元國的麵前。滅國,就隻是時間問題了。”蘇權緊閉雙眼,聲音顫抖的說著,他被夏家父子辜負過很多次,可他依然對夏國的土地充滿感激,他不願意未來發生那樣的慘劇,可他又總是無力的,他的地位他的角色都容不得他放肆。
“蘇將軍不是大夏的戰神麼,又怎麼會眼看著這樣的慘劇發生?”鍾劍看著麵色沉重的蘇權,玩笑似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小時候他可是聽著蘇權的傳奇故事長大的,難不成當年的戰神也風采不再了?
“戰神?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現在我隻能說會盡全力,保家衛國。”蘇權也再盯著夏淵奇的反應,隻要他一句話,他們立馬抽出小路,朝著更容易走的大路去,雖然繞的遠點,但是隻要加快行軍速度,總會早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