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第三章婚姻狀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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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河麗思一樓的咖啡廳,侍者端來醇香濃鬱的咖啡,周明靠在圈椅裏,神情慵懶地往外看,夜色下假山流水潺潺,錦鯉擺尾時魚尾舒張。

駱荷從電梯踏出來,她身上一條單薄的吊帶連衣裙,像一束俏首沾露的百合。她坐下的時候,右手撫著左手臂,像是冷了,開口嬌滴滴地埋怨他:“怎麼不上樓?非讓我下來挨凍。”

周明視而不見她討外套的言外之意,心裏冷笑,駱荷知道他吃嬌媚風情這套,她也樂於扮這套給他看,就跟她發給他的那些露骨的短信和凹著身段的照片一樣。

大老爺們,看了這些東西能不起火?周明起了火就折騰黃珍珠玩,她傻不敢動,任他弄。眼神嬌怯怯的,苦苦他粗暴的動作。周明有時在想,要是有一天折斷她的傲骨,讓她像駱荷這樣的女人輕浮淺慢,隻能依靠男人,匍匐於地是什麼情景。

周明覺得黃珍珠浪費了一張可以胡作非為,持靚行凶的臉和身段,如果她輕浮一點,賣弄一點,專挑直男的軟肋下手,看上她的男人能把命和錢都雙手奉上。

第一次和她上床的時候,周明問過她是不是第一次。黃珍珠說不是。

周明起了點探究她過去的好奇,夾雜著雄性動物的獨占欲,問她是誰。

黃珍珠停頓幾秒,再開口時摟住他的脖頸:“村裏人。”

周明低頭吻她,說了句意有所指的話:“他沒把你教好。”

周明至今還不知道,那時的黃珍珠向他隱瞞了什麼。

越想越遠,周明稍一晃神,就是今晚淚眼朦朧的黃珍珠。

周明飲了一口咖啡,問對座的駱荷:“你找我要說什麼?”

駱荷望著他,眼神小心翼翼、楚楚可憐:“周明,你娶我好不好?就跟我們大學說好的那樣。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是沒有辦法。”

——“隻要你娶我,對我做的錯事既往不咎,我會一心一意,死心塌地地跟著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在周明心底大學那是很遙遠的事情了,那個愚昧無知、熱血衝動、蠢到愛她如癡如狂的他早就死了。

或者說,早就該死了。

駱荷哀求周明的時候,幾欲掉淚。

周明不耐地想他今晚真是捅眼淚窩了,他要駱荷省著點眼淚:“我既不要你的人,也不要你的鬼。”

而駱荷還記得大學時周明愛她如癡如狂的樣子,料定他心裏還有她,不然今晚他怎麼會來赴約?她做夢也想把他追回來。

……

周明回家後,茶幾上的外送和鈔票原封不動。

那晚不歡而散後,周明冷了黃珍珠幾天,她這邊跟沒事人似的,照舊上班,得閑的時候抱書去蹭學院的珠寶設計課。

並非黃珍珠淡定得出神入化,而是如果她不把自己的時間填滿,她會胡思亂想,惶惶然覺得眼前無路。

周明在南大出入的時候,偶爾看見黃珍珠幾次,覺得好氣又好笑,村姑這麼淡定是挾肚自重,料定他無計可施?真是天真。

這天周三,黃珍珠在櫃台裏登記收入的郵件,電話聲響,同事甲接起電話,又遞給她:“珍珠,找你的。”

對上同事甲好奇又探究的眼神,還支著耳朵窺聽,黃珍珠一頭霧水地接電話,“喂……”

話筒裏傳來熟悉的男聲:“我。”

黃珍珠這下清楚同事甲為什麼是那種眼神,問他:“你有什麼事?”

“我在停車場等你,過來。”

黃珍珠不想去聽周明那些難聽的話,正要回答他不去,同事甲的興奮之情已經溢於言表了,不斷用口型跟她示意‘去啊去啊’‘明公子在等你耶’!

黃珍珠轉過身去,低了聲音:“你跟她說了什麼?”

周明攪了她這潭靜水,心情很是愉悅:“我就跟她說,我在停車場等珍珠,有話跟要珍珠說,麻煩她轉接一下。”這時候就不叫她村姑,叫她珍珠。

黃珍珠淡定不起來了:“你……”他這是存心捅破兩人私下有來往,攪得她在收發室都不安寧。

黃珍珠在停車場坐上周明的車,她側身不看他,明顯的敢怒不敢言:“你找我說什麼?”

周明樂得看她平靜的麵具龜裂,村姑少在這給他裝得自持淡定,其實心裏不一定怎麼著急要他負責。

周明手癢癢去捏黃珍珠的臉,下午三四點的光景,陽光明媚,她的臉稍一動作就紅,就跟他去爬珠峰時當地人的高原紅似的,他譏笑:“真是村姑。”

黃珍珠瞪他,周明捏著她臉的手指順勢一撇,她被帶得側過頭去。

真是不好玩。周明斂了笑意,長指敲著方向盤,對她說:“我要出國一陣,七八天吧。你趁這段時間想想,是想在哪裏墮。國內也好,國外也行。要是嫌國外遠,香港澳門都行。”

黃珍珠聽明白了,他就是要她墮,能讓她選擇的,隻有在哪裏墮。她的擰勁上來:“要是我不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