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川被領到檔案室。
非常巧的是,在準備賣廢紙的那堆東西裏,找到了一些卷子。
檔案員解釋道,“平時測驗的卷子,都是一年就扔掉的,所以,全堆在這裏集中處理。”
小尼找到寧星晚的卷子,果然,因為是小測驗,卷麵上全是紅叉,慘不忍睹,全都在三四十分左右徘徊。
後來又翻到大考的卷子,真是天壤之別。
字跡更娟秀工整了,考分也直線上升,都在滿分上下。
小尼輕聲說,“傅總,看來,這是替考了。”
傅司川嗯了一聲,把字跡整潔的那些卷子全部捧在手裏,一頁頁翻看。
每張卷子下方,都有一個簡筆畫像,小小的,透著些調皮。
他閉上眼。
寧星辰曾經在臥室畫畫的背影在他腦中浮現。
手上的力道漸漸加大,多年失水的紙張發出清脆的聲音。
“寧星辰,你究竟為她,默默做過多少?”
出了附中,兩人直奔A大。
沒多久,寧星晚所有的資料,悉數交到傅司川手上。
他捏著一張體檢單,臉色鐵青。
那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入學體檢時,查出寧星晚子*宮受過嚴重創傷。
“傅先生,照這種檢查結果,病人是無法生育的。”
婦科醫生篤定地給出這個答案時,傅司川的拳頭緊了又緊。
“照您來看,這是怎麼造成的。”
“外力所致。”
“外力?”
“對,比如,車禍,或者……強*暴。”
傅司川一連三天沒回家。
寧星晚的心七上八下,給他打電話,他不是直接掛斷,就隻說一個字。
“忙。”
直到三天後,小尼再次來為傅司川取衣物,寧星晚憋不住了。
“小尼,你們傅總究竟怎麼回事,公司的事真的那麼忙,忙到連家都回不了?”
“是的,太太。”
寧星晚氣得差點暈過去。
小尼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複,卻沒說一句,傅司川不回家的原因。
“那他也不想迪米嗎?”
小尼點頭,“當然想,所以先生讓我帶迪米過去看一眼。”
“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小尼攔了一下,“先生說,讓阿玉跟祥嫂去。”
寧星晚徹底暴發了,操起電話給傅司川打了過去。
“司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回來見我,我想帶孩子去看你也不行嗎?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改,你別這樣對我啊。”
電話那端靜了半晌。
“你沒錯。”
是啊,她沒錯,錯的那個人,分明就是他自己。
電話被掛斷了。
寧星晚拿起電話,直接扔到了牆上。
支離破碎的電話滾到小尼的腳下,他輕輕轉頭看了一眼,帶阿玉祥嫂,抱著孩子出門了。
……
幾天後。
A市的報紙突然熱鬧起來。
最大的版麵上,鬥大的字觸目驚心。
“豪門闊太不甘寂寞,夜會九零後小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