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川深吸一口氣。
小尼在外麵敲門,“傅總,太太沒事吧。”
“沒事,把這層樓清場。”
寧星晚的頭越來越疼,要炸開了。
她呻*吟著,狂怒的情緒,無論如何也壓不住。
“是寧星辰,那個女人算計了我,她假扮我出現在報紙上,你就信了?啊?傅司川,你口口聲聲愛我,卻這麼輕易就被她騙了!”
傅司川呼吸一窒,上前抓緊寧星晚的手。
“你說什麼,寧星辰,她不是死了嗎?你不是做過DNA測試了嗎?”
“假的,假的!”寧星晚哈哈笑著,“那個死人根本不是她,我騙了你。可惜啊,就算她沒死,你也再見不到她了,你以為她會見你嗎?啊?可笑,你們簡直可笑至極!”
她揮舞著雙臂,呼吸越來越重,操起一把椅子,就往玻璃上砸過去。
玻璃是高密度的,沒有一絲裂痕。
椅子彈裏來,砸在地麵上,寧星晚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你,連你都欺負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她衝著椅子又踢又打。
傅司川用雙臂箍住她,“小尼,找醫生來!”
……
寧星晚被注射鎮靜劑,安靜地睡了。
“說說吧,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傅司川負手站在窗前,低聲說。
寧父一聲歎息。
“司川,對不起,我們騙了你。可是,我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當年拍下視頻的,是星晚而不是星辰。”
“我們以為是星辰不知檢點,又因為她的事,星晚也瘋了,我們抬不起頭,就說她死了。後來,我對你們傅家說了謊,說星晚是淘淘。星晚學習不好,每次大考,都是星辰去替她考。一年前,你和星晚要結婚,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高興的緣故,結婚前夜突然發病,沒辦法,我們讓星辰嫁了過去。”
傅司川的眼底泛起薄淚。
寧星辰,她把委屈都留給自己,把榮耀都給了寧星晚。
“後來星晚病好了,讓我們配合她,把她重新送回傅家去。因為我們厭惡星辰,就答應了。可是前幾天,星晚讓我們給二肥彙款,我們不同意,她才說,星辰還沒死。又告訴我們,當年拍下視頻的是星晚,而不是星辰。”
傅司川轉過頭。
“你們知道嗎,當年星晚被二肥糟蹋受傷,沒了生育能力……所以,我懷疑,她結婚前夜根本就是裝瘋。她故意讓星辰嫁過來懷上孩子,等到孩子成形,她再回到傅家,這樣,既保住了她傅太太的頭銜,又能得到一個孩子。最關鍵的是,這個孩子的母親,會處處聽她的擺布。”
“什麼?”
寧家父母驚呆了,“不可能,她不可能那麼狠心。”
“不可能嗎?”
傅司川將這些日子以來小尼搜集的證據全都扔到寧星晚的病床上。
“她夥同精神病院的院長給寧星辰下三倍藥量,讓院長去強*暴星辰,主動打電話把二肥招來,讓他拿視頻給我看,她又自己捅了自己一刀,賴在星辰的身上,搶了她的子*宮……”
他不忍再說下去。
每說一句,他的心都無比地疼。
在這些真相大白的時候,他無法想像,寧星辰是如何度過這樣一個又一個的磨難。
“爸,媽,你們養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兒,可是,一個是天使,一個卻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