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吃飯。”
寧星辰坐在小閣樓裏畫卡片,林伯母把飯菜端了上來。
“好。”寧星辰洗了手,吃了口紅燒肉。
“他早上過來,你都看到了?”
寧星辰點點頭。
她在閣樓上,透過樓梯看得清清楚楚。
她忽然笑了。
“那時候我父母想跟傅家攀親,不時在家裏搞聚會,把傅司川請過來吃飯。我就像今天這樣,藏在閣樓裏,偷偷地看他。他那麼優秀,那麼帥氣,哪怕他沒跟我說過一句話,我還是愛上了他。無數次見他跟星晚在一起,我都把星晚想象成自己。也在夜裏哀傷過,他們傅家心心念的淘淘,本來就是我……”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林伯母歎了一聲,給寧星辰遞過紙巾,“星辰啊,伯母是過來人,看得出來,雖然他傷你那麼深,你還是愛他的。”
“不,我恨他。”寧星辰咬著唇,不願承認自己對那個男人的留戀。
“他搶走我的孩子,又搶走我的子*宮,林伯母,我沒辦法原諒他。”
“可是,那是因為他被寧星晚騙了啊。”林伯母說,“我不認識他,沒必要替他說話,我隻是站在一個最公正的角度來替你分析這件事。他對你那麼無情,隻能說明兩件事。第一,他很相信寧星晚,被寧星晚騙苦了。第二,這恰恰又說明他是個專情的男人,會不擇手段保護自己愛的女人。他不知道你才是淘淘,如果知道,他也會這樣愛你的啊。”
寧星辰還是搖頭。
“林伯母,如果我輕易原諒了他,我就沒辦法原諒我自己了。”
“你已經解決了寧星晚,那你想沒想過,怎麼去報複傅司川?”
寧星辰喝了口水,通紅的眼珠看著前方。
“從前沒想明白,現在暫時想到一個方法。”
傅家家大業大,三教九流都有朋友,想讓傅司川難受,可沒那麼容易。
畢竟他不像寧星晚一樣,有一堆軟肋可以抓。
寧星辰沒料到寧星晚那麼不堪一擊,她本來做好長期對付寧星晚的準備。
可是,才不過半個多月,寧星晚就垮了。
而寧星辰,完全沒做好直接去報複傅司川的準備。
“你想到什麼方法了。”
“傅司川今天來找我,說明他已經知道我還活著的事了。無論出於什麼目的,他一定是要急切地見到我。那麼,我就讓他見不著我。”
林伯母笑了,“在你想到更好的方法之前,這也算是最好的報複策略了。”
……
一周後。
小尼灰頭土臉地找到傅司川。
“傅總,花店正常營業,一周了,我始終沒看到寧小姐的影子。難道真的像您猜測的,她被送出A市了?”
傅司川敲敲頭,“你找個人去訂花,就說慕名而去,要求帶手繪卡片。”
一個小時後,小尼捧著鮮花又來找傅司川,取出那上麵的卡片遞過去。
“手繪卡片還是有的。”
傅司川看著,心裏漸漸踏實下來。
“她沒走。”
“可是一周了,從未見過寧小姐出入花店。”
“她就藏在花店裏。”
小尼把眼睛一瞪,“一周也不出來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