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奇為師父修好院牆,找遍全島也不見白狐蹤影,比武之期迫在眉睫,不能過多耽誤,他隻得告別木偶忍者獨自坐船離開了無極島。
走在臥龍山上忽聞有人呼喚自己的姓名,他尋聲走去隻見十餘名鄉民舉著火把正在四處找人,為首那人竟是來福。
“來福,我在這呢!”嶽奇招手喚道,來福用火把一照見是嶽奇,忙將火把遞於旁人,欣喜若狂地奔到嶽奇跟前,激動的一把將他抱住,哪知他忽然喜極而涕,嗚咽嗚咽地哭出聲來。
“公子爺我可找到您了,這幾天您都去哪了?來福好生擔心你!”來福抽泣著說道。
嶽奇見狀十分自責,心道:“都怪我平日裏任性妄為,害得別人總因為我而擔驚受怕,今後可得好好改改這個性子。”他拍著來福的肩膀寬慰道:“好了,來福,快擦幹眼淚,當著這麼多人哭鼻子成何體統,我明白你的心意,都怪我不好讓你們為我擔心了。”
嶽奇的這番話讓來福感到一陣不安,要知道一直以來嶽奇都是一個我行我素的富家公子,幾時向下人道過歉。幾日不見改了性子,來福說什麼也不敢相信。見公子對他如此客氣,心中反倒有些害怕,再也顧不上流淚,眼巴巴地看著嶽奇。
嶽奇還當他傷心過度,急忙連聲安慰,誰知來福見了嚇得不輕又自重新哭了起來,直到嶽奇沉下臉來,恢複了往日的傲慢神情。來福這才心安理得的停止了哭泣。
嶽奇向其問明這幾日的情況,來福告知嶽奇,自他走後自己便在樹下等候,誰知過了好久也不見二人返回,於是他朝山上走去,走到山中發現路旁草叢有一事物不停晃動,他壯著膽子走近一看竟是大喜被人五花大綁的扔在那裏,嘴裏還塞著一團棉絮。來福急忙為大喜鬆綁,大喜告訴來福他被三個怪人抓住後便扔在了這裏。那三人好像要對公子不利,他讓來福在這裏守候,自己下山去找幫手。方過半個時辰大喜風塵仆仆的趕回了山上,身後還跟著二十幾個當地鄉農,原來山南不遠處有一村莊,此地風俗淳樸,人人熱情好客,當地鄉農們得知有強人在此行凶,立刻停下手中的農活,由村長帶領,與大喜一道來到山上營救嶽奇。
他們分兩隊搜索,幾天下來除了湖心島無人敢靠近,他們幾乎搜遍了大山的每一個角落,但始終不見嶽奇的影子。
嶽奇跟著鄉民來到村中借宿,村民們殺豬、宰羊,擺了十幾桌慶祝嶽奇平安歸來。嶽奇激動不已,忙名來福拿出銀兩酬謝大家,誰知沒有一人肯要。
第二天拂曉嶽奇與兩個仆人留下五十兩紋銀,收拾好行裝便動身去了濟南。
這日午後三人來到濟南城下,抬眼望去隻見城牆由青磚砌成,放眼望去方圓幾裏氣勢磅礴。三人牽馬過了護城河,由東門入城。城中商鋪林立,旌旗招展,一片太平景象。
走過一程見得古泉老柳綠,紅蓮夏荷香,像極了一幅活動的清明上河圖。三人來到芙蓉街上打尖不在話下。
午飯過後,嶽奇安排二人在店內休息,自己隻身去了千佛山。出了南門,徑直往南數裏腳程便到了千佛山。此山古稱曆山,因為古史稱舜在曆山耕田的緣故,又曾名舜山和舜耕山。隋開皇年間(581年一600年),因佛教盛行,隨山勢雕刻了數千佛像,故稱千佛山。
這山勢不高僅有兩百多米,若說奇峻程度尚不及益都的雲門山,然而山景卻有另外一趣味,山上一片翠綠,打眼望去一股清涼之意湧上心頭。
嶽奇深吸一口氣催動身法向山上奔去,待至山腰耳聽有人呼喚自己。嶽奇心中一奇,心道:“此地我並無故人,是誰在叫我?這聲音古怪不像玉城三傑的聲音”,他向四周望去並不見一人蹤影,於是不再理會,繼續朝山上走去。走到一塊平地,一塊古老的石碑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隻見石碑上用篆書刻著舜耕兩個大字,嶽奇心道:“這裏難道是遠古時候舜帝耕種的田地?”想到這裏嶽奇眼前似乎浮現出舜在此辛勤勞作的情景。
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他的思緒,隻聽那人叫到:“公子,公子,你來了!”
嶽奇連忙起身,充滿警惕的掃視四周。還是未能見到任何人的影子,嶽奇心道:“難道是個武學高手,此人內功修為如果高出我太多我是難以察覺他的存在的······”
那人說道:“你看我像人嗎?”嶽奇尋聲望去隻見不遠處有棵粗壯的青槐,樹杈上正有一直小狗一般大小的動物立在那裏朝嶽奇癡笑。嶽奇看了這笑臉頓時心中一顫,說這笑臉毛骨悚然並不過分,好比一隻動物故意學人媚笑一般,讓一張本來正常的禽獸麵容頓時變得扭曲起來。嶽奇心知此物絕非善與之輩,本想一走了之。然而在好奇心驅使下,他還是朝那動物走去,離他一丈距離他才停住了腳步。
隻見這獸一身灰黃色的毛發,似狗非狗,似狐非狐,更不是黃鼬之類。那獸見了嶽奇眯了眯眼睛,隨即又恢複了那張猙獰的笑臉,說道:“你看我像人嗎?”
聽了這話嶽奇突然想起鄉下流傳黃皮子向人討封的傳說,說那黃鼠狼這種動物,一旦修煉到了一定年頭,就會成“仙”。可是它要想成仙的話,必須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要向路人“討封”它會隨便找一個人問:“你看我像人嗎?”如果你說像人,它的道行便會得到提高,如果你說不像,或者是罵它,它就會前功盡棄,重新變成畜生,百年修為一朝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