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這麼光明正大把我留下來，還把正宗的沈太太給趕走了，這要是傳出去，恐怕不太好聽吧？沈總就不怕名聲臭了？”
“正宗的沈太太？”
“不然呢？難道我說錯了？”
“你指誰？”說這話時，沈懷瑾身子忽然往前探，湊近她，這動作太突然了，林小冉根本沒有防備，隻感覺有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脖子間。
她倉皇避開他視線，偏向另外一邊。
整理一下頭發絲，故作鎮靜地說：“當然是你兒子的母親。”
當年她出事後，他們難道沒有結婚？
“林小姐是吃醋了？還是沒有關注我？我的沈太太，從來都隻有一個，她的名字叫林小冉。”
林小冉張大嘴巴，震驚壞了。
末了，瞧見他如墨一般的眸光，輕聲笑了。
“沈總是在開玩笑嗎？”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
“......”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跟我沒多大關係。”
聽她這麼說，沈懷瑾心裏一空。
她很多資料，看上去雖然一點兒漏洞都沒有，但就因為太完美，反而看上去像精心打造好的一樣。
他現在都還記得，當他衝進火中，將氧氣罩給她的時候，她輕輕地抗拒了一下。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看口型，他能感覺到她在說“不要”，她同樣也是擔心他的。
就那一刻他覺得，曾經那麼愛自己，不顧一切，甚至不管他是否對她太苛刻，都要嫁給他的那個林小冉，真的回到自己身邊了。
他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一個美夢。夢中，有三個人一前一後，朝著他的方向走過來。
一個小男孩，一個小女孩，他還覺得詫異，但是當他看見走在最後的林小冉的麵孔時，心裏狠狠美了一番。
他衝上去，抓住她的手，緊接著，兩個孩子就在他們身邊歡蹦亂跳。遠處，夕陽西下，整個天空被渲染成深紅色，美極了。
林小冉看他嘴角慢慢咧開，也不說話，帶著笑，覺得奇怪。
曾經，他的笑容，可能是她最想看到的。還這麼溫柔，可現在卻覺得像是被刀削一樣難受。
她徑直站起來，說：“沈懷瑾，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這次的事情，謝謝你。”
“小冉！”
她剛轉過身，被他從後麵抓住。
他的手，幹燥溫暖，非常舒服。握著她的那個地方，像是竄入了一道電流。
她回頭，麵帶錯愕地盯著他。
“口頭上的謝謝我不需要，換一種方式。”
“？”
“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
聞聲，林小冉腦海忽地一片空白，旋即，仿若是突然一道驚雷，在她腦中被頂開。
他是壞了腦子吧？
“你......你開什麼玩笑？”
“我很認真。”他緩緩抓過她另外一隻手，兩人四隻手合在一起，林小冉覺得像是被裹在煤炭中一樣燙，想掙開，可他哪裏會讓她逃？
“至少考慮一下。”他一臉認真盯著她，伸手拂開她麵前的碎發，指腹輕輕靠在她嬌嫩的臉上，尾音上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