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冉被他狠狠丟在沙發上，腦海中像是一道雷被頂開了一樣，昏昏欲墜的。
快要腦震蕩了。
“沈懷瑾，你要做什麼？你講點理行不行？”
“講理？講什麼理？還需要講什麼理？”沈懷瑾一邊解開自己的另外，脫下外套，冰冷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活活凍死。
“你告訴我要怎麼講理？是不是我不趕回來，你們兩個都已經講到床上去了？嗯？”
“沈懷瑾！你無恥！”
“是，我無恥。”沈懷瑾抓緊她胡亂揮舞著的手，硬生生壓在沙發上，令她動彈不得，隻能跟他對視。
他灼熱的呼吸打在她臉上，脖子間。
他對著她吹了一口氣，皺緊眉頭問：“林小冉，我再怎麼樣無恥，最起碼我跟你是正兒八經的夫妻，我們是領了證的，我們是合法的！”
最後兩句話，幾乎是咆哮出來的，像發怒的獅子。
“沈懷瑾你別……不要……”
他暴力扯她的衣服，也同樣在扯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帶著十足的憤怒的。
林小冉被他嚇到了，用力反抗，手腳並用，可哪裏是男人的對手？掙紮幾下就累了，徹底沒了力氣。
沈懷瑾吻她，被她躲開，他怒了，用手扳正她的臉，安靜盯著她幾秒鍾，終於狠狠地吻下去。
最終，沈懷瑾的唇，落在她的脖子處，落在那一道刺青的地方。
林小冉靈魂都出竅了，渾身都顫抖了一下。
“沈懷瑾，我會恨你的，我會恨你的，我一定會恨你的。”她聲音都是顫抖的，但是一字一句說得清晰。
旋即，一滴熱淚，滴落在沈懷瑾的臉上。
沈懷瑾張嘴，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咬在那一道刺青上。
“呃……”
林小冉雙手死死扣著沙發，但終於還是忍不住痛，低悶一聲。
旋即，死死咬著嘴，不讓自己再出任何聲音。
不知道多久，大概一分鍾，也大概是兩分鍾，或者是更長的時間過去了。
沈懷瑾才終於怒吼一聲“啊！”
連續砸了沙發好幾下，震得林小冉五髒六腑都在發疼，他才終於翻身站起來。
撿起地上的衣服，甩了好幾下，發出清脆的響聲，林小冉卻隻是眼睜睜盯著他的動作看，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待他口中喊著“林小冉，你狠”，轉身離開後，她才更加抓緊身下的沙發，擠出一滴淚，絕望地閉上雙眼。
夜，更深了，房間中開著足夠的光，但是卻無比沉寂。
林小冉不知自己是怎麼樣回到房間的，後來她站在鏡前，看著脖子上那一個鮮明的牙印，就在刺青邊上，想到剛剛激烈的場麵。
他真的是狠了心的，現在都還在疼，甚至比她刺青的時候還要疼。
那一種疼，仿佛能帶動著全身上下的骨肉一起跟著攪動，翻來覆去。久久不散。
她摸著那一道牙印在鏡前發呆，在某個突然的瞬間，聽到樓下有車子發動的響聲。
林小冉心中怔了一下，等到樓下再恢複安靜，她的心，似乎也跟著終於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