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與微一挑眉,毫不掩飾驚訝。
許衣白的攻略值,過高了。紀容與總覺得許衣白下一個動作就會掐上他的脖子把他弄死,那種莫名其妙的恨意。
唧唧也不敢置信了,他嗷了一嗓子,“臥槽,許衣白簡直像是半路殺出來的bug一樣,攻略閾值高的離譜。”
唧唧捂住心口,發出一聲騷叫,“怪不得是我喜歡的愛豆,這麼大方!”
紀容與眯起眸子,“漲吧,漲的越多爸爸越喜歡。”
試鏡出來,紀容與換下之前的衣服,進了酒店裏的洗手間準備洗手。
背後的門忽然砰地一下關上了!
水聲嘩嘩,掩蓋了不少潛藏在暗處的洶湧。
紀容與抬眸,從麵前的鏡子裏看到了後麵倒映出來的許衣白的臉。
早就卸去了方才溫潤君子的麵具,許衣白掀起眼皮,緩緩走進來。
與鏡子裏的紀容與對視,忽然綻出一個笑,雖是笑著,那眼底沒有絲毫的笑意,帶著狠戾和邪妄,像極了那天在包廂中看到的許衣白的另一麵。
當野獸撕去自己斯文溫潤的假麵,睜開泛著綠光的眼眸,露出獠牙。
咯噔一聲,是許衣白把門鎖了。
紀容與非但不覺得恐懼,反而興奮起來,興奮的微微顫抖。
許衣白將視線落在紀容與身上,滿意地看到對方怕的顫抖起來,似乎是怕極了。
他緩緩逼近,手指撫上紀容與的脖子。紀容與的脖子纖細修長,好似一掰就能輕易折斷一般。許衣白滿意地看到紀容與懼怕的神情,微微俯身,啟唇。
“紀容與”他說,“還記得我嗎?”
“你要是敢說不記得,我就把你的腿都打斷。”
紀容與還真不記得。
他皺起眉頭,在腦海中梭巡一圈,也沒想起過自己與許衣白有什麼交集。
瞥見紀容與臉上明顯的疑惑,許衣白一下子怒了,卡著紀容與脖子的手指倏地收緊,眼底浮現出翻湧的情緒,眸子漆黑如墨,染著恨意。
紀容與悶哼一聲,被他壓在牆壁上,背後一片冰涼,脖子上的手一點一點收緊,沒有縫隙,他感受到了一絲窒息。
殺心頓起,許衣白是真的想弄死他。
紀容與隻覺得有些冤。
許衣白揚起殷紅唇角,掐著紀容與的下巴迫使他抬眸。清瘦少年的臉全紅了,脖子上一圈明顯的指痕,他一鬆手,對方就劇烈咳嗽起來,咳出了淚花,瞧著十分可憐。
許衣白低低笑起來,“紀容與,是你自找的。三年前,你為了錢財被人包養給我分手的時候,沒想到今天這個後果吧?”
【滴!許衣白恨意值+30】
【許衣白恨意值+30】
【許衣白恨意值+30】
【許衣白恨意值爆表!】
“”
瞬間響起的警報聲刺耳,紀容與頭疼欲裂。
許衣白越說愈發暴躁,力道絲毫不收斂,抓著紀容與將他提起來抵在牆上,紀容與被他掐的生疼, 倒抽一口涼氣,料想身上其他地方肯定都青紫了。
許衣白變本加厲,甚至想在這裏上了他。
“這麼多年,那個金主一定沒少玩過你吧?都被人玩爛了,騷貨。”
紀容與眯起眼睛:“我被玩爛了,你還不是起了反應?”
許衣白確實起了反應。
紀容與能清晰察覺到後麵抵著他的東西,他這麼一說,許衣白更怒了。
“好,這都是你自找的。”
他準備提槍直入。
唧唧突入其來被糊了一臉的馬賽克。
就在一刹那,衛生間的門忽然被敲響了。
“誰在裏麵?”
是張導的聲音。
許衣白眉目一鬆,鬆開了鉗製著紀容與的手。
紀容與滑落在地上,幹咳了一會兒,上氣不接下氣。
許衣白很快便走了,留下紀容與坐在廁所隔間的地麵上,顯得有些狼狽,眼角似乎是有淚痕,從脖子到臉頰都是一片瑰麗的紅,脖子和腰都是斑駁青紫紅痕。
唧唧眼前的馬賽克被打開,入目就是這樣的場景,“嗚嗚嗚嗚,老大你怎麼這麼慘!他好可怕好變態啊啊啊啊!”
紀容與摸了摸自己的臉,眯起眸子。
“嘖,居然沒上。”
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失望。
唧唧的哭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