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璽要發狠的一瞬間,眼前的一切忽然化為泡沫縮影,他抓了個空。
陸璽猛地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氣,窗外陽光透過窗簾,無比刺眼。回想起昨晚夢到的一幕,他的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
陸璽掀開被子,又是一頓。
他認命下床,去了衛生間洗內褲。
不多時,管家站在門口,輕輕敲門,輕聲提醒:“大少爺,飯做好了。”
陸璽嗯了一聲,聲音從衛生間裏傳出來,“等等,等我洗完。”
洗?!
管家頓時嚇了一跳,顧不得禮儀推開門衝進去。
“少爺,您在洗什麼?!您這麼尊貴,怎麼能用您高貴的手做這種粗活呢,別動放著我來!”
陸璽黑了臉,低喝一聲,“別過來!”
管家嚇的一哆嗦,站在那兒沒動。
陸璽揉了揉太陽穴,低歎一聲,“沒事,張叔,你先出去吧,不需要你做。”
“可是”管家還想說什麼,欲語還休。
“出去!”
管家終於肯出去了。
“賀爺。”
雕花梨木屏風隱約透出一雙人影。
江北省跪下去,地麵冰涼,他膝蓋顫抖,跪趴在男人膝邊。一縷發絲落下來,遮住了他的側臉。
賀霆穿了軍裝,高高在上俯視著他,那種上位者的威嚴以及冷淡禁欲的氣勢瘋狂壓迫著他,江北省輕輕顫抖了一下。
賀霆眯起眸子,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掰起江北省的下巴,眼神一瞬間冷下去,打量著江北省的臉,如冰冷的利刃,切割著江北省的皮膚。
“是男的?嗯?”
粗糙的布料蹭著皮膚,微微疼痛。江北省眼角沁出生理性淚水,此話一出,他臉色瞬間麵如死灰。
男人鬆開手,他白皙的下巴頓時出現一抹紅,染著糜爛的顏色,像是被狠狠蹂躪過一番。
“把衣服脫了,讓我檢查下。”
男人麵無表情吐出這幾個字,江北省的身子劇烈顫抖起來,他唇囁喏一瞬,最後還是抿緊了。
男人見他沒動,眉宇間升起暴戾,“我讓你脫!”
一聲低喝如雷霆,無比駭人。江北省哆嗦一下,最後認命似的將手放在頸間的金絲盤扣上,閉上眼睛,開始一顆一顆解。
似是因為緊張,解第二顆扣子的時候,他解了四五次都沒解開。
男人終於看不下去,伸出手用力一扯!
江北省悶哼一聲,跌坐在地上,頸間的扣子齊齊崩開,露出平坦的胸膛。
他臉上一片慘淡。
賀霆冷冷低笑起來。
他將交疊的雙腿落下,起身。
江北省狼狽坐在地上,發絲淩亂,他垂眸,看著那雙漆黑的靴子走到他麵前,隨後轉了個方向,慢慢走遠。
靴子踩在地麵上,像是臨死前的鼓點,一下又一下,攥住他的心髒,狠狠碾壓。
空氣濃稠稀薄,他忽然劇烈喘息起來,胸膛劇烈起伏。他忽然手指撫上脖子,喉嚨裏發出哢哢的聲音,像是被什麼掐著脖子命脈,快要窒息。
大門在他身後關上,隱約聽到賀霆低沉的聲音,“把他關起來,嚴加看管,沒有我的指令,不要給他飯吃。”
“卡!”
導演笑眯眯地誇獎,“容與和衣白表現的都很好,太棒了!”
許衣白的實力有目共睹,倒是紀容與,當真是給了導演很大的驚喜,各處的表現絲毫不遜色,甚至導演在那對戲中看出了強烈的碰撞和火花。
試衣間。
紀容與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換上簡單的短袖和牛仔褲。
身後忽然傳來另一個人的氣息,帶著危險預兆。
紀容與的背脊線條繃緊了,警惕地回頭看去。
許衣白笑起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帶著些許恣意邪氣。
“都是男人,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