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衣白卡在紀容與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緊,他力氣愈發的大,漆黑眉眼籠罩上暴戾,宛如從地獄走來的修羅。
紀容與臉憋的通紅,那雙好看的眼睛迅速蒙上一層水光,眼角漫開一片紅。他被迫仰起脖子,身體 劇烈顫抖,眼角已經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那一刹那,紀容與覺得,許衣白是要玩兒真的。
這個世界的任務,很有可能就要因為他的死亡被劃上句號。
唧唧哇的一聲哭了,“臥槽,他好可怕好可怕,怎麼辦!”
紀容與本來都想放棄了,但是想想自己的任務要失敗,又有些不甘心。
在他紀容與的字典裏,從沒有失敗二字。
胸腔憋悶,隻有稀薄的氧氣,一點一點擠壓著胸腔,帶來劇烈的痛感。紀容與顫抖了一下睫毛,勉強從渙散的神智中找回一絲清明,緩緩抬起手,覆上了許衣白掐著他脖子的手,就這幾步動作做的無比艱難。他示意許衣白自己有話要說。
許衣白鬆開手。
紀容與猛地咳嗽一聲,空氣爭前恐後湧進來,胸腔劇烈起伏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他抵在牆上,原先毫無瑕疵的脖子迅速翻了一圈紅,紅痕落在皮膚上,即觸目驚心又帶著糜爛的顏色。
紀容與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眼淚都咳出來了。
許衣白看向他,微微眯起眸子,“紀容與,你最好能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結果,否則,今天我不是把你操死,就是直接把你掐死!”
唧唧:“我好怕,嚶嚶嚶。”
紀容與輕輕嘖了一聲,“被操死也挺好的,又沒什麼痛苦。”
唧唧:“?????”
“說吧。”許衣白聲音沉下去。
紀容與勉強扶著牆站起來,臉上一絲病態的潮紅,他啞著嗓子,輕輕開口:“昨晚,我遇到了追債的債主,他們很可怕”
紀容與聲線隱隱哽咽起來,“如果被他們抓回去,我很有可能被他們送到變態的床上賣錢。我很怕,所以躲過他們之後就跑了,事後怕他們找我,手機都沒有開機。”
許衣白將信將疑看著他。
紀容與吐出一口氣,“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不信,你大可以去查。”
昨晚上,他就連夜黑了各大數據庫的主機電腦,並且將數據都篡改完畢,從各大虐戀小說中取其精華,編了一套完整的且虐到肝疼的故事。所以他敢肯定,許衣白一定查不出真假。
作為銀河帝國的掌權人,當年甚至可以破譯頂級光腦,開著機甲像是切菜,絕不可能會在黑一台電腦上出現紕漏。
即便這電腦,是現在各處機關防護最為嚴密的,重重機關,也難不倒他。
許衣白眯起眸子,看向手心裏的資料。
上麵的文字資料居然與紀容與說的,基本吻合。
與此同時,陸璽偏頭看向秘書,反問道:“所以,他真的有個債主,逼著他做事?”
秘書低聲道:“是的。”
不得不說,在查完紀容與的資料,秘書都有些想要落淚。
真的太慘了!
——居然沒有撒謊。
陸璽低頭摩挲了一下手邊的照片。
上麵,是紀容與穿著旗袍的一張劇照。他無盡的風情都在那雙眸子裏,眼尾弧度上揚,眼角眉梢盡是誘人曖昧,又透著一絲江北省的書卷氣,難以想象他是如何將這兩種氣質糅雜在一起又如此沒有違和。
眉目多情又薄情,禁欲斯文又帶著濃重的欲色。
旗袍岔開的地方露出隱約的大腿根,映著點點紅痕,像是被男人掐出來的,惹人眼紅瘋狂。
讓人不由得想要——將他抵在牆角,看他露出屈辱的表情,手指在他大腿根留下粗暴的斑駁的紅痕。看他穿著旗袍,身體的曲線一覽無餘,摸過他一寸一寸凸起的骨骼,看他眼角彌漫上水光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