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狹窄的隔間內,隻剩下兩人交織的呼吸。
對方將他帶進隔間後便是一片沉默。
紀容與倒是沒那麼緊張,“不知聞總帶我來這裏,是想做什麼?”
這一聲打破了沉默。
聞斯宇站在紀容與背後,忽然開口,“容雨?”
紀容與勾起唇角,“是我。”
聞斯宇的眼神沉下去,手上力道加重,一把將紀容與按在廁所隔間的門板上。
從背後,紀容與能清晰感受到聞斯宇加重的呼吸,和他周身冷冽的氣息。
一時間,誰都沒開口。
聞斯宇並不是傻子,聯想到之前紀容與查無此人的身份,以及人走樓空的病房,他便猜到了。
聞斯宇呼吸不穩,聲線沉沉,“小騙子。”
聞斯宇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小他將近十歲的少年玩的團團轉。
方才看到紀容與時,紀容與的氣質,和他那雙眼睛,都有著明顯的變化。
容雨的眼睛是圓潤的,眸光像是被雨水洗刷過一樣幹淨澄澈。
而紀容與,眼尾弧度微微上揚,一動便透著張揚妖冶的味道。
若不是有蹊蹺,甚至很難將這兩個氣質南轅北轍的人聯係到一起去。
“為什麼要騙我?”
紀容與忽然勾起唇角,舔了舔嘴唇。
他將腰往後靠了靠,兩人的胸膛和後背貼在一起,紀容與故意地拖長了語調,“聞總,您老人家還沒看出來嗎,我饞當然是你的身子啊。”
聞斯宇呼吸頓時有些不穩,他掐住紀容與的腰,手指在觸碰到那細細的腰線時,又像是燙到一樣,向下移了幾分。
“你”聞斯宇篤定道,“你學壞了,容雨。”
紀容與忽然笑了一下。
“聞總,你說錯了,我明明一直如此。”
說著,他的手慢慢滑上去,在聞斯宇的脖子上輕輕撫摸了一下,他摸到男人凸出的喉結,正慢慢滾動。
性感又充斥著荷爾蒙。
聞斯宇呼吸加重,眼神漆黑如墨,兩個男人擠在隔間裏施展不開,他將紀容與圈在懷裏,退都退不開。
他吐出口氣,“我問你,你跟陸璽是什麼關係?”
紀容與笑得得意,“聞總,我跟你是什麼關係,當然就跟陸璽是什麼關係。”
當然是金主和被包養的關係。
聞言,聞斯宇眉心狠狠一跳。
他自然能想到,他能保證自己不碰紀容與,那麼紀容與跟陸璽在一起後,肯定已經碰過他了。
他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語氣加重,眉毛擰緊成川字,“為何要這麼踐踏自己的身子?”
紀容與倒是低低笑了,“對不住,當年您把我送給別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聞斯宇一怔,他啞口無言,箍在紀容與腰上的力道慢慢鬆了。
隔間裏一瞬間陷入寂靜。
就在這時,紀容與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
紀容與低頭一看。
——是陸璽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