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炸了:“嗶——”
紀容與的世界終於清靜了。
此時的魔殿。
躺在大床中央長相妖異的男人睜開眼睛,眉目狠戾,他轉頭,望著雲中鏡的紀容與,眼眸陰沉,麵色黑如鍋底。
砰!
墨洵怒極,直接將床沿的花瓶踹了下去!
侍女侍從不知魔尊為何發如此大怒,紛紛跪下。
“尊主息怒!”
墨洵轉頭,忽而低低笑了一聲。
“師尊,你的膽子當真是大了。”
他的魂魄每日隻能去紀容與那處一次,每次時效一個時辰,一旦被打斷,那今日便是廢掉了一次。故此,無論如何他也隻能再等一整日。
墨洵冷笑,“師尊,下一次——”
紀容與這幾日嚴防謝辭畫。
無他,謝辭畫是他這幾個徒弟裏心思最沉,也是心機和計謀最多的。
但依然防不勝防。
“原來師尊在這處,當真是令我找了許久。”
“”紀容與微微一僵,他偏過頭,餘光看到謝辭畫朝他大步走來,眉目冰冷。紀容與往搖椅裏縮了縮。
他都躲到這裏來了,還能被謝辭畫找到。
謝辭畫走過來,湊近紀容與。他低頭望著師尊露出來的那截柔白細膩的頸子,很漂亮。宛如一截白玉,又讓人聯想到了那種隨手一捏便能掰斷脖子的脆弱生物。
謝辭畫垂眸,自然也將紀容與的小動作收入眼底,他眸色微深,語氣加重,“師尊近幾日都在躲著我?”
紀容與被他說中,微微一頓,很快熟練地轉移話題。“你看這提子晶瑩剔透,一口咬下去滿口生津,你嚐嚐。”
紀容與桌前擺了兩盤提子,剛送來的,還沾著晶瑩的水光,已經被紀容與吃光了一盤。
謝辭畫抬眼看他,唇湊到紀容與指尖,直接咬住那顆提子,舌尖順便將紀容與的手指裹了進去。
紀容與一僵。
謝辭畫舌尖在他指尖輕輕舔了一下,溫熱濕癢,帶著些許曖昧的含義。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盯著紀容與,視線在他臉上梭巡。
“師尊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紀容與收回手,指尖在衣服側麵悄悄蹭了下。
他又掂了顆提子放進嘴裏,咬碎了,汁水在唇舌爆開。紀容與眼神微微閃爍,“是你多想了。”
謝辭畫不語,而是湊近他,卻嗅到了紀容與身上的味道。那種帶著甜香和奶味的味道衝進頭腦,莫名有種催情的效果,謝辭畫搭在椅背上的手微微收緊,手臂青筋暴起。
“師尊”
謝辭畫呼吸亂了,他將唇湊到紀容與頸間,聲調清冷但語氣低沉,“師尊用的什麼香,這麼好聞?”
紀容與渾身一僵。
操。
怎麼一個兩個鼻子跟狗一樣靈?
再這樣下去,恐怕要被揭穿了。
紀容與起身想找個借口離開,“本尊乏了,這便先行離開”
卻被謝辭畫拉著拽進懷裏,謝辭畫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略微染著危險,他語氣喑啞。
“師尊躲我?”
“”紀容與莫名想到那日謝辭畫掏出匕首插他心髒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
他可不想再被插一次,當務之急還是先穩住大徒弟。
紀容與解釋,“並非如此,隻是本尊最近身體抱恙”
謝辭畫收緊手臂,“既然師尊近日身體抱恙,我給師尊叫來了有名的神醫給師尊把脈,瞧瞧究竟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