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您懷孕了!”
此話一處,在場皆沉默,空氣仿若停止。
躲在書架後的雲清許慢慢消化了一會兒,他慌張後退一步,險些打翻身後的桌子。雲清許將手腕撐在地上勉強保持平衡,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師尊,懷孕?
明明這其中任何一個字單獨拆出來雲清許都認得,可當這幾個字組合在一處時,雲清許卻好像一個字都不認得了。
他眨了眨眼睛,心底一片酸澀。
也便是說,師尊跟那個野男人不僅有染關係親密,甚至
雲清許指尖顫抖,指甲陷入掌心,出了血,他仿若未覺一般。
雲清許宛如遭到晴天霹靂,他眼底滿是陰霾恨意,現在隻想提著刀將那個男人千刀萬剮或者殺一萬 遍都不為過。
不僅僅是雲清許,更為震驚的還是紀容與本人。
?????
wtf?
操?他沒聽錯吧?懷孕?
怎麼就懷孕了?
紀容與可真是臥了個大槽,明明他這幾個徒弟一個比一個克製一個比一個正人君子,別說懷孕了,就連那啥啥都沒幹過,怎麼就?
可真踏馬是個千古奇案。
真當他是什麼伏羲之母踩了雷神的腳印就懷上孩子了麼?連那啥啥都不用的?
更別說他是個男人,當他九年義務教育和生物課都是白上嗎?
“放”放屁!
紀容與眉心跳動地歡快,他眉目如冰霜,竭力維持著自己的高冷人設,生生將最後半個字吞了回去,“放肆,不可能。”
神醫擦了把汗,跪在地上,“可仙尊,您的脈象的確是如此顯示。”
狗屁庸醫。
站在紀容與身旁的謝辭畫忽然開口,“知道了,麻煩陳醫師了。”
神醫退了下去。
屋內重歸於寂靜。
紀容與胸膛微微起伏,他靠在椅背上,按揉著眉角。
他這麼一氣,胸前的兩個氣球又被戳漏了,爭先恐後湧出來。
甜香奶味彌漫了整個屋子。
謝辭畫喉結聳動一瞬,轉頭看向他,“師尊息怒,當務之急是先調養身子。”
紀容與猛地睜開眼睛,“???”
謝辭畫什麼意思?
謝辭畫意思是說老子真的懷了,別把身子氣壞了傷著孩子?
好不容易解禁了的唧唧冒出來,聽到這個消息後瞬間傻眼,“是的,他就是這個意思。”
紀容與別開眼,眼底多了幾分難堪,他攥緊椅背,故作平靜低聲道:“胡說什麼,本尊無礙。”
【滴!攻略對象謝辭畫攻略值+10!】
【滴!攻略對象謝辭畫攻略值+10!】
【滴!攻略對象謝辭畫攻略值+10!】
謝辭畫唇角翹起一點,“嗯,我信師尊的,所以師尊息怒。”
話雖如此,語氣簡直像是在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兒。
紀容與:“”
我踏馬被診斷出懷孕,你踏馬漲什麼攻略值?
今日的走向紀容與當真是愈發看不懂了。
一向聒噪無比的唧唧在此刻也機智地選擇了沉默。
緊接著,紀容與又收獲了半日來自謝辭畫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就差沒將他當做是祖宗供著了。
紀容與絞盡腦汁也沒想不通這究竟是什麼操作,想得他頭疼至極。
等謝辭畫出去忙門派事務,紀容與好不容易鬆了口氣,他靠在搖椅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真的有點鼓。
紀容與臉色難看,“滾出來,給爸爸解釋清楚這到底什麼情況?”
唧唧嗓音微顫:“不知道。”
“#¥#¥……&&……&!”
【滴!係統發生未知錯誤出現亂碼!係統就是個寶寶什麼都不知道,請宿主五分鍾後重試。】
媽的,戲精。
夜如濃墨,濃稠到根本化不開。
遠處寒鴉驚飛,樹梢圓月高懸。
紀容與料定今晚墨洵會來,他想著昨晚將墨洵打暈的事情,料想他今天會來複仇。於是便勉強清醒等著,誰知等到半夜困倦先來,他低聲道:“唧唧,幫我看著些,我先睡了。”
正看高h小漫畫的唧唧頭也不抬,“放心吧老大,我會幫你守好的!”
隨後便沉浸在小漫畫裏,唧唧邊看邊姨母笑了兩聲。
當察覺到墨洵出現時,已經晚了。
唧唧驚得頭發都炸開了!
臥槽!老大老大老大!
來了!
紀容與猛地睜開眼睛,正對上暗夜裏那雙狹長妖異的眸子,一眼看過去,宛如攪不開的墨汁。
墨洵似是微微一怔,他垂下頭,青絲隨著他的動作垂下來,掃在紀容與臉頰,帶起兩分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