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泛紅的指尖還沾著顆飽滿的,乳白色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從指尖滑落,洇進床榻裏。
明明不是烈夏,但空氣一瞬間升溫悶熱,燥熱無比,宛如巨大的火爐。窗外蟬鳴大了,聒噪地擾亂心神,白尋川心亂如麻。
他咽了口唾沫,呆呆站在原地,根本移不開眼睛。
直到師尊轉頭,露出半邊慍怒但絕美的側臉。
“滾出去!”
白尋川連滾帶爬般奪門而出,他心髒劇烈跳動,半晌都沒平複,像是要壞掉一般。
師尊。
師尊。
師尊
白尋川靠在牆角,捂住眼睛,臉紅得快要滴血,他唇動了唇,不斷咀嚼呢喃這個稱呼。
被白尋川發現,紀容與也略微無奈。
他將布條緊緊纏好,便出了屋子,尋了一處清靜無人的地方準備獨自待會兒。
他最近仍是在躲著謝辭畫。
但他卻發現,無論他躲到哪裏,都能被謝辭畫精準發現。
謝辭畫將他抵在牆角,咬住他的耳朵,低聲呢喃,“找到你了,師尊。”
紀容與身子微微一僵。
謝辭畫將紀容與箍在懷裏,手臂緩慢收緊,動作間帶著顯而易見的占有欲,黑眸漆黑如墨。
紀容與神色微微不太自然起來。
不知為何,對其他人紀容與都不甚在意,但他唯一忌憚的便是這個大徒弟謝辭畫。
紀容與:“本尊還有事,先”
謝辭畫手臂收得更緊,臉色難看。
“師尊去哪兒?”
紀容與別開眼思索著找個合適的借口甩開謝辭畫,但剛開口,便被謝辭畫打斷了。
謝辭畫接下來的話,更是如晴天霹靂,讓紀容與心髒停滯。
謝辭畫掀起眼皮,忽然笑了下,“師尊每日束著那東西,疼不疼?”
紀容與猛地抬頭看他,滿眼驚訝遮掩不住。
謝辭畫低低笑起來。
一向冷靜的師尊頭次露出如此慌亂的神色,宛如一隻受了驚的幼貓。
那雙驚慌失措的眼眸,真是漂亮極了。
謝辭畫輕輕撫摸著紀容與的背脊,像是安撫一隻貓。紀容與被他摸得有些腿軟,他想躲,但謝辭畫又抱著他將他往懷裏摟緊了。
“難受嗎?師尊?”
紀容與皺起眉頭,抿唇拒絕回答。
四周無人,謝辭畫直接大著膽子解開紀容與胸前衣襟,不顧師尊掙紮反抗。
一向高高在上的師尊罕見露出示弱的神色,他緊緊抓著胸前衣服,咬著下唇,眼底染著水光,眼角暈開紅痕,像是隻弱小無助的動物,睜著濕漉漉的眼眸向他求饒。
謝辭畫望過去,呼吸急促,鋒利喉結滾動一瞬。
他將師尊扣在懷裏,低聲誘哄道:“別躲,很漂亮。”
“我很喜歡。”
紀容與:“”
謝辭畫就是隻腹黑的狼,看準獵物,一點一點誘哄著小白兔,等待時機,等小白兔師尊放鬆警惕後,然後拖進自己的洞裏吃幹抹淨。
紀容與腿軟到站都站不住,差點沒被他吸空。
操,他真的一滴都沒了。
但礙於他認為紀容與懷孕的緣故,謝辭畫還是沒做到最後一步。
謝辭畫舔了舔嘴唇,神色餮足,誠心誇讚,“師尊真的好甜,好香。”
“”
夜裏紀容與回住處時,仍是覺得胸口有些疼。
他嘶了一聲,低罵一聲謝辭畫禽獸,推開門邁出腿剛準備進屋。
忽然眼前一黑。
紀容與被人迷暈,綁走了。
再睜開眼,紀容與發現周圍已經換了一個地方。此處穹頂輝煌,四周四根烏漆嘛黑的柱子,他身處在一個大殿裏。殿裏光線昏暗,沒點蠟燭,入眼之處都是基佬紫和土豪金的擺件,莫名又充斥著詭譎氣息。
紀容與手腕撐在床上,剛想起身,腳下忽然傳出叮叮當當的細碎響聲。紀容與皺眉,抬起腳腕,發現自己腳腕上居然被綁了根銀白色的鎖鏈,如玉的一截腳腕襯著細細的銀鎖鏈,有種禁忌的美感。
那鎖鏈綁在漆黑的床柱上,明明很細,但紀容與試了試,根本無法撼動。
唧唧大驚小怪叫喚起來,“臥槽!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小黑屋囚禁?!怎麼辦啊啊爸爸啊啊啊啊啊!”
紀容與倒是很鎮定,“慌什麼?”
然後一拉被子,倒頭睡了。
唧唧:“”
殿外。
男人聽到殿內紀容與醒來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睛,那叮當悅耳的聲音引得他愉悅勾起唇角,男人收起交疊的雙腿,起身。他推開門,走入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