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蒙了一層薄紗。
岑時川掀起眼皮,皺眉,他此時似乎身處在黑暗的空間中。岑時川往前走,慢慢的,眼前蒙著的那層朦朧不清的薄紗被掀開,恢複清明。
岑時川看了眼身處的房間,往裏看去,忽然一怔。
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少女背對著他,跪坐在床上。
‘她’背脊繃緊,像是一張繃緊的弓,腰背線條流暢,腰身不足盈盈一握。凸起的兩塊蝴蝶骨宛如翅膀,一顫一顫晃動著人的眼睛。
更將人全部目光吸引過去的,是‘她’背上大片的曼珠沙華。
豔紅色紅得旖旎曖昧,往下一直蜿蜒,開得燦爛。
岑時川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他像是被蠱惑般的一步步往前走去。那人顫抖的背脊像是信號,岑時川發了狠將人壓在床上, 觸碰到那瓷白細膩肌膚的一瞬間,岑時川呼吸粗重,心中有根弦倏地斷了。
他握住那截纖細的腰,狠壓下去,周遭迅速升溫,宛如身處岩漿,衝動的野獸在他心底不斷叫囂著,掙紮著要衝脫牢籠。
曖昧的顏色覆蓋了他的眸。
岑時川眼眸通紅,被那熱度灼出了一身的細汗,他沉沉低罵一聲。
“騷貨。”
身下的人輕輕顫了下,低聲嗚咽,弓起腰背,剛要轉過頭——
眼前的一切忽然散了。
岑時川猛地睜開眼睛,周遭還是他狹窄昏暗的屋子,岑時川動了下,身下一片潮濕黏膩。
他吐出口氣,推開浴室的門。
冷水澆下來,沿著寬闊的肩膀和腹肌一路落下去,濺在地麵上,衝刷過心底的燥意。
歸為沉寂。
紀容與拍了照片之後,鬆了口氣,將堆疊到腰間的衣服拉上去,遮住那片曼珠沙華的痕跡。他仔細檢查了一邊照片,確認沒有任何端倪之後,將照片發給了岑時川。
紀容與知道岑時川肯定不會回,發完照片後就關掉手機不再看,直接去了浴室。
浴室裏朦朧氤氳起霧氣,紀容與站在花灑下,閉著眼睛,任由水流將他身上的顏料全部衝走,落了一地的紅色。
那株曼珠沙華,是他偶然得到靈感即興畫在身上的,畫好之後,他將上衣脫到腰間,擺了一個最誘人的角度,跪坐在床上,拍了那張活色生香的照片。
照片裏,是朦朧的,曖昧的,又純又欲的欲色。
令男人欲罷不能。
水珠從紀容與纖長而濃密的睫毛滑落,在從他羊脂玉般的肩頭滑下去,流入隱秘的地方。
紀容與忽而睜開眼睛,露出一片瀲灩芳華,他笑了下。
“今天晚上,岑時川肯定不會睡一個好覺。”
他敢斷定。
唧唧這幾天看紀容與的操作看得歎為觀止,連小黃文和小黃漫都不追了。
“老大,我不扶牆就服你!”
第二日早上,紀容與是被下麵傳來的嘈雜聲音吵醒的。
他揉揉眉心,隨後聽到管家在外麵敲門。
隔著一層門板,管家小聲道:“少爺,您醒了嗎?我把早飯拿上來了,您在屋子裏吃吧。”
紀容與微微皺起眉頭。
傅家有規矩,平日裏一日三餐都是在餐桌上吃的,不得隨意離席 。唯獨今日例外,有些蹊蹺。
紀容與穿了鞋下床,打開門。
管家站在門口,神情恭敬,格外小心翼翼。紀容與接過管家手裏的餐盤,想了想,還是開口。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管家看了眼樓下,壓低聲音,“沒什麼,少爺。總之您盡量別下去就是了。”
管家話音剛落,紀容與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哭聲。
他眉頭擰緊,轉身將餐盤放在桌麵上。
管家瞪大眼睛。
“少爺不是說了別下去哎”
望著紀容與一步步朝樓下走去的身影,管家歎口氣,掃了眼樓下,想想還是跟著一塊下去了。
他怕少爺會吃虧。
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