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嵊發現了他的暗中打量,他停下腳步,低聲問道:“少爺在看什麼?”
紀容與微微一怔。
緊接著,就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少爺要是想看,不用遮遮掩掩的,我就站在這裏,少爺想看哪裏都可以。”
說著,白嵊還真就直直站在紀容與麵前,一動不動,任由他看似的。
紀容與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白嵊再次開口,“少爺,還滿意嗎?還需要屬下穿著衣服嗎?”
紀容與額頭落下來兩道黑線。
他又不是什麼變態,為什麼要脫衣服?
說著,白嵊居然順手撩起自己的上衣,開始脫衣服了。
“”
紀容與眉心一跳,按住他的手。
“別脫,我就是隨便看看的,誰要看你。”
白嵊滿眼寫著不信,紀容與摸了摸鼻子。
男人最終並未說什麼,他順勢把手收回去,垂下眉眼,走在紀容與旁邊,為他提行李箱。
進了屋子,紀容與望著白嵊給他放行李箱收拾東西的身影,沉吟一瞬。
白嵊,會是那個人嗎?
白嵊微微俯下身子,將他散落在屋子裏的雜物分門別類放好。紀容與忽然不動聲色地將門關上,反鎖,他悄悄靠近,站在白嵊身後,兩人的距離慢慢靠近——
外麵天色漸沉,屋子裏的光線一下子陰暗下去。
白嵊背對著他收拾,背脊上的肌肉線條繃緊,爆發出力量感。
紀容與慢慢朝他靠近過去,快要挨上的一刹那,白嵊似有所覺,忽然直起腰,男人瞬間察覺到背後貼上一片溫熱的胸膛。
白嵊身體一僵,他喉結滾動,低聲道:“少爺?”似是不解。
紀容與勾起唇,手指從後麵繞過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繃緊的硬邦邦的肌肉,笑的略微有些肆無忌憚。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他在試探。
白嵊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少爺,你想做什麼?”
紀容與按住他,抬起下巴。
“別動。”
白嵊果真沒動,紀容與的手指一路在他胸膛流連,點火,一路蜿蜒下去,紀容與清晰感知到自己指尖觸碰的地方仿佛燃燒起一簇一簇的火焰,燙的灼手。
白嵊還是沒動,但呼吸顯然不穩。
紀容與暗暗想著他的自製力還挺強,一邊繼續點火。
白嵊喉結滾動,他想抓住紀容與的手指,又被紀容與一把拂開。
紀容與聲線中帶著一絲肆意妄為,“不許動。”
“你敢違抗命令試試。”
從他試探到現在,白嵊自始至終沒有露出絲毫半點的端倪,紀容與不信邪,指尖力道微微加重,忽然拉過男人的脖子,唇湊上去。
白嵊聲線有些不穩,沙啞到了極致,“少爺”
紀容與唇湊到他的頸側,呼吸噴灑在男人的脖頸,男人身上有股冷冽的氣味,紀容與垂下眼眸,輕笑一聲,他忽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男人的喉結。
溫熱的舌尖流連過去,落下一道濡濕的水印。
白嵊驟然掀起眼皮,眼中情緒宛如驚濤駭浪。他定定鎖住紀容與,像是一隻披著羊皮終於露出了真麵目的狼。
紀容與咽了口唾沫,想著他不會是終於要發作了?
要露出自己真麵目了?
白嵊一垂眼睛,又恢複了之前忠心又沉穩的模樣,他頗有些無奈道:“少爺,別玩了。”
紀容與微微擰起眉頭。
他與白嵊對視。
白嵊直直看向他。
良久後,紀容與別過頭。
一番試探下來,他並沒有試探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難道不是?
他收回手,轉而捏住白嵊的下巴,微微湊近他,兩人的呼吸咫尺可聞。
那雙瀲灩的眼睛近在眼前。
白嵊喉結滾動一下,緊緊盯著眼前的人。
紀容與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帶著低低的威脅,“你要是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看我不重重罰你。”
白嵊眨眨眼睛,目光灼灼,男人聲音低沉富有磁性,一雙眸子銳利如鷹隼,此刻泛著光。
他啟唇,嗓音喑啞,又好像此刻眼前人是全世界。
他說:“是,我的少爺。”
紀容與指尖一顫,飛快將手縮回去,放開他的下巴,白嵊轉身離開。他望著白嵊離開的背影,撚了一下指尖。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剛剛似乎是被自己的保鏢,反將了一軍?
眼看著就要離開機的時間越來越近,江白漣有些坐立不安,他每天都近乎自虐般看一遍越來越接近的日期,愈發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這個綜藝節目,紀容與一定不能參加。
這麼想著,江白漣飛快撥通的公司的電話,請了一天的假期。
又給紀檸打去了電話。
“伯母好。”
紀檸知道江白漣這個人。
小時候江白漣還救了紀容與一次,所以紀檸對江白漣這個孩子莫名有些好感。
似乎容容還挺喜歡江白漣的?
“有什麼事情嗎?”
江白漣猶豫了一下,說道:“伯母,我最近有些事情想要找容與,想順帶看看他,但是他的電話號碼似乎是換了,我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