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主導位置不知何時已經變化,從紀容與主導變為白嵊主導。
男人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攥著少年纖細的腰肢不讓他離開,緊緊桎梏在自己懷裏,肌膚隔著一層 布料相貼,很熱。有陽光從窗子裏透進來,襯得他側臉愈發棱角分明。
那雙眼眸深邃,緊緊盯著紀容與,在他的臉上梭巡,大型的野獸抓住獵物,總是喜歡把獵物拖回自己的窩裏,再慢慢的,一點一點的享受。
白嵊慢條斯理將紀容與圈在書桌和自己的腿心之間,窗簾不知何時被拉上了,少年坐在書桌上,褲子鬆鬆垮垮係在胯骨間,露出雪白的腰肢。他眼神迷離染著醉意,唇上一片迷離水光,那雙蒙著霧氣的眸子抬眼望向男人。
白嵊終究沒忍住,低頭一口咬在少年的嘴唇上,舌尖探進去,指尖順著鬆鬆垮垮的褲腰探進去,摸到他纖細的腰肢,觸手一片細膩溫潤,像是塊暖玉,緊緊吸著手。
少年敏感的要命,白嵊的指尖剛剛探到他的腰窩,紀容與就輕喘著往一邊躲,又被男人桎梏住,強硬按在懷裏。白嵊啃咬著他的唇,舌尖頂弄他的上顎,從一開始的溫柔舔弄到後麵的逐漸瘋狂暴躁,紀容與被迫昂起頭,一隻手撐在書桌上,脖頸宛如瀕死的天鵝,細碎的發絲垂下來遮住眼睛,但遮不住發紅的眼尾和顫抖的睫毛。
男人掀起眼皮,原本深邃又溫柔的眼睛不知何時蒙上一層陰翳,像是被揭開外麵羊皮的狼,露出獠牙,黑發搭在眉骨上,眉梢眼底濃濃的病態占有欲。
白嵊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在懷裏,一寸一寸查看,望見少年身上屬於別人的吻痕盡數褪去,原本遍布吻痕的皮膚重歸於白皙,男人麵色微微緩和。
下一秒。
男人攥著他的手腕將他一翻身扣在桌麵上,書桌上的東西零星散落一地,傾身壓上去,淩人的壓迫感從頭頂兜頭澆下來,砸了他一臉。
紀容與咽下從喉嚨裏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呼,他胸膛起伏,貼著冰涼的桌麵,男人圈住他的背,從後麵順勢吻上他的後脖頸,從他的肩膀一路往下流連,吮出一個又一個吻痕。
白嵊像是完成什麼使命一般,執著地從少年身上啃咬出吻痕,紀容與的背脊繃緊成一張弓,有些受不了,又被白嵊牢牢扣住他的腰。
他感受著身下少年微微顫栗和緊繃,吻過他蝴蝶般展翅欲飛的肩胛骨,吻過他細瘦柔韌的腰。
“嗚白,白嵊停下。”
紀容與緊緊攥著書桌的邊沿,指尖隱隱泛白,額頭上冒出一層薄薄的細汗,沾染在睫毛上,被陽光折射細碎如同水晶,像是哭過一般。
白嵊恍若未聞,攥住他的手腕將他翻了個麵,吻下去。
像是在進行什麼極其隆重的儀式一樣,把紀容與從頭到腳吻了一遍,蓋上屬於自己的印章,向全世界宣誓。
少年是他的。
男人的占有欲過於可怕。
從書桌上下來,紀容與腿心都在微微打顫,他指尖顫抖著係好頸間的扣子,幾乎不用向下看,紀容與也能猜到自己現在全身一定是一片狼藉,盡數都是吻痕。
白嵊站在一旁,靜靜看他穿衣服,最上麵一顆扣子,紀容與扣了兩三次都沒扣好。紀容與眉心擰緊,動作漸漸有些暴躁起來。
白嵊上前一步,“少爺,我來幫你吧。”
紀容與拍開他的手,抬起下巴,神情倨傲,“不用你來。”
最後一顆扣子勉強係好,白嵊順勢蹲下,攥住他的腳腕,紀容與縮了一下腳,不明所以。就見男人 低下頭,撿起紀容與散落在地上的鞋,給他穿好。
紀容與微微一頓。
他向下看去,白嵊正半跪在他腳邊給他穿鞋。
從紀容與這個角度看去,隻能看到男人頭頂,以及半邊下頜線條分明的下巴。
白嵊捧著他的腳,像是捧著什麼珍寶,小心翼翼將他的腳塞進去,係好鞋帶。
紀容與本以為小白蓮會消停一段時間,卻沒想到,下午剛剛過去,小白蓮就登門造訪了。
紀容與對著鏡子將脖子上的痕跡嚴嚴實實地遮好,掀起眼皮,與鏡子裏的自己對視。他才轉身讓白嵊把等在門外的江白漣放進來。
門開了,江白漣走進來。
紀容與撩起眼皮,錯過正走進來的江白漣,望向站在江白漣身後的白嵊,吩咐道:“白嵊,你等在外麵,我跟白漣說兩句話。”
白嵊神情微微猶豫,紀容與歪了下頭,與白嵊對了一個眼神。男人最終點頭,道了聲是,將門拉上了。
江白漣唇角翹起。
屋子裏隻剩下紀容與和江白漣兩個人。
與紀容與獨處,簡直是合了江白漣的意。
要知道,白嵊要難對付許多,但若是隻有紀容與一人,江白漣還不是能把他哄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