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有人在裏麵打架嗎?”
紀容與的背脊一下子繃直了,他現在跟外麵走廊裏的人隻隔著一層薄薄的門板,他若是在屋裏發出 什麼聲音,外麵的人也能清晰聽到。
男人忽然起了壞心,將他翻了個麵,側臉壓在門板上,走廊裏嘈雜的動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紀容與清晰聽到了走廊裏的笑聲,以及門外同學關心的詢問聲。
“同同學?你沒事吧?”
這麼羞恥的姿勢,饒是紀容與臉皮再厚,臉頰也紅的徹底,手指緊緊扒在門板上,指節微微泛白。
隻隔著一層薄薄的門板,像是渾身赤裸著站在別人麵前,被另一雙眼睛看著,一絲不掛。僅僅是想到這裏,紀容與羞恥到渾身顫抖,他閉了閉眼睛。
邵隱站在身後,居高臨下望著少年塌下去的腰肢,手掌在紀容與最敏感的地方流連,惡意地挑逗著,動作肆意,挑起少年的情緒。
紀容與身體漸漸顫抖起來,若不是男人一隻手箍著他的腰,恐怕要當場軟下腿去站都站不住,他死死咬住下唇,阻止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嘴唇被咬的微微有些泛白。
紀容與轉頭,用那雙噙著淚光的眼睛瞪了一眼邵隱,邵隱呼吸一滯,手臂青筋暴起。
被那雙眼睛一看,他險些要控製不住自己,手掌的力道也加大了。
外麵敲門的同學久久聽不到裏麵的聲音,微微有些疑惑,又敲了敲門。
“同學,你們究竟怎麼了?”
邵隱輕笑一聲,覆在紀容與耳邊,“你說我要是在這裏,狠狠地狠狠地對你做出些什麼,他會不會發現?發現你在被我”
紀容與耳朵尖很快都紅了,像是染了胭脂色,耳朵尖微微顫動,因為咬著下唇,隻能用那雙朦朧著欲色的眼睛去瞪邵隱一眼。
唧唧欲言又止,“老大,你這樣會被日的更慘的。”
唧唧又想了想。
說不定老大就是想被日的更慘。
這麼想著,唧唧欣慰的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已經會自主思考學會套用宿主爸爸的思維模式去想問題了。
果然它變聰明了,它站起來了!
邵隱果然愈發激動,吃錯藥一般,在他耳邊穿著粗氣,死死扣著紀容與的十指,將自己的指尖陷了進去。
少年的褲子鬆鬆垮垮掛在腰上,露出雪白的胯骨,在日光下白的晃眼,微微晃動,灼人眼眸。
邵隱鋒利喉結上下滾動,還有閑心回複外麵同學的問題。
“沒事,隻是桌子倒了。”
“哦,嚇死我了。”外麵同學得到答案之後還沒走,又在外麵待了一會兒,半晌才聽到他走過去的腳步聲,門外沒了人。
紀容與鬆了口氣,鬆開一隻緊緊咬住下唇的牙齒,唇上被他咬出一排的牙印,他轉頭,咬牙道:“邵隱你他媽的傻”
背後忽然一涼。
邵隱這次是想來真的。
就在千鈞一發的最後一秒,門忽然又被敲響了。
邵隱一頓,本以為是剛剛敲門的同學又回來了,想要好好問候一些門外那個傻x,下一秒。
江揚聲音響起在門外:“有人在?”
江白漣弱弱的聲音在江揚身旁響起,“哥哥,好像是有人早就到了,門是反鎖的。”
江揚擰眉,望向緊閉的門,門是鎖的,好在他有鑰匙。
江揚:“沒人開門?我進來了。”
門外很快響起鑰匙嘩啦嘩啦的響聲,門裏,陷入一片寂靜。
鑰匙插進鎖孔,微微轉動。
哢噠一聲,門開了。
江揚手指搭在門上,推開門走進去,他環視了一圈宿舍裏,微微皺起眉頭。
宿舍裏的氣氛有些奇怪,邵隱坐在床沿,紀容與正將行李箱拖到自己床邊,垂著頭,江揚看不清紀容與臉上的表情。
碎發遮住少年的眼睛,他垂著頭,露出一截柳條細嫩柔韌的脖頸,再往下是微微突出的線條。
江白漣笑了下,“哥哥,我們進去吧?”
同時江白漣也迅速看了眼屋裏,沒看到殷衡的身影,他心底略微有些失望。
江揚這才恍然回神一般,提著行李箱往裏走,邊走邊皺著眉頭問道:“剛才你們在做什麼?怎麼把宿舍門鎖了?”
紀容與掀起眼皮,江揚視線落在紀容與眼睛上,少年眼睛是紅的,手腕上綴著幾點紅痕,被狠狠蹂躪過一般。
江揚眼神落在他身上,語氣不自覺低下去:“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