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一拍大腿：“野啊紀媽媽。”
這操作誰一時都沒想到，紀容與反應過來，朝著紀檸眨眨眼睛，點了點頭。
紀檸笑的愈發張揚，挽著胳膊裏小鮮肉的手，衝著殷曄寒暄了幾句，才轉身走了。
殷曄方才轉過頭，望向坐在他對麵的紀容與。
菜陸陸續續上了，桌上擺著一杯香檳，紀容與想也沒想，拈起酒杯，送到唇邊。
“等等。”殷曄皺眉阻止他的動作，提醒他：“那是酒。”
話音剛落，紀容與已經掀起眼皮，輕笑著喝了一半，又將剩下半杯酒也喝了下去。
“我知道，但是——我想嚐一嚐是什麼味道。”
酒液還殘留在唇上，殘留在唇邊折射出淡淡的光芒，餐廳裏的燈光曖昧，愈發襯的氣氛奇怪起來。紀容與伸出舌尖，將唇邊殘留的酒液舔去了。
隔著一張餐桌的距離，紀容與像是舔在了男人的唇上，隱隱能看到一截舌尖，像是隻膽大的勾人的貓那雙上揚的眼角揚起，像是帶著一排排的鉤子。
殷曄喉結滾動一下，眼神微微一變，男人默不作聲捏起放在一邊的酒杯，將酒液送進喉嚨。
從餐廳出來，已經很晚了。
紀容與和殷曄並排坐在後座上，代駕開車，紀容與始終很安靜。
殷曄起初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車子停在學校門口，代駕下了車。
旁邊的少年安安穩穩坐著，男人偏過頭，視線落在坐在旁邊的少年身上，“到了。”
少年沒動，安安靜靜的。
但又似乎是沒睡著。
殷曄微微皺起兩條俊眉，伸出手碰了碰少年，他手指剛一觸碰到紀容與，少年已經像是藤蔓一樣纏了上來，攀著他的手臂，少年身體柔軟又靈活，湊近了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道。
殷曄吐出口氣，將少年往外推了推，少年卻纏的更緊了，呼吸都噴灑在他的頸邊，順勢坐在了男人腿上。
“容容？”殷曄沉聲吐出他的名字。
紀容與沒說話，殷曄順勢抬起他的下巴，少年整張臉從細軟發絲中暴露出來，臉頰和鼻尖眼尾通紅，蒙著淡淡的水光，唇邊染著迷離色澤，唇齒間吐出淡淡的酒香味。
一看便是醉了。
這一下，紀容與已經完全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他掀起那雙朦朧著迷離眼神的眼睛，兩人的距離很近，車子裏空間狹小，沒有開窗戶，空氣並不流通，殷曄清晰嗅到了少年身上明顯的淡淡混合著酒味的香氣。
這麼近的距離，幾乎讓人也醉溺其中。
“你醉了。”男人平靜敘述著這個事實，他也沒想到紀容與酒量居然這麼小，僅僅是喝了半杯酒，就醉了。
“我沒有。”紀容與埋在他頸邊，輕聲嘟囔一句，嗓音清軟像隻幼貓，帶著鼻音。
紀容與當然沒醉，他喝酒上臉，臉上和脖子蜿蜒下去一片紅暈，像是醉的深了。
紀容與趁著醉意行凶，瘋狂占殷曄的便宜。
懷裏柔軟的一團，殷曄吐出一口氣，向後靠了靠，想跟少年拉開距離，紀容與朦朦朧朧掀開眼睛，見他逃離又飛快蹭上去，甚至在他腿上扭動了一下身體。
蹭到了要命的地方。
殷曄吸了口氣，眼眸盡數暗下去，他啞著嗓子：“別亂動。”
車子裏的溫度漸漸升上去，連呼出一口氣都是黏膩曖昧的。
“你討厭我了嗎？”
紀容與像是沒聽懂一般，飛快蹭進殷曄懷裏，那雙眸子很快泛上委屈，像是在指責他一般。
“我沒有，容容。”
殷曄揉了揉眉心，他打開車門想透一透氣，手指剛搭上車門開關，忽然被人抓住了。
“別走。”
紀容與忽然攥著他的衣領，飛快湊上去，唇在男人側臉貼了一下，又很快移開。
像是蜻蜓點水般在側臉輕輕落下一吻。
少年唇很軟，在臉頰一擦，像是害怕似的很快又逃走了，隻留下側臉一片癢意。
封閉的車子空間瞬間陷入一片寂靜。
殷曄垂在身側的手指倏地攥緊了，眼眸微微暗下去。
他的腦海被雜亂的思緒占滿了。
最讓他心生燥意的，並不是少年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而是剛剛少年吻下去時，他心底升起來的可怕的占有欲以及情欲，那複雜的情緒宛如藤蔓一般從心底升上來，占據心髒，男人甚至想按著他的下巴深深吻下去，再近一步。
再深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