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看了好幾眼,猶自不敢相信謝非言就這樣走了。
【你不殺他?】係統有些著急了,上躥下跳,【這次是天時地利人和,你才能這麼容易抓住他,但你卻不殺他?你腦瓜裏在想啥??
謝非言剛剛雖然吩咐了要把楊慎思腰斬棄市,但謝非言也好係統也好,都知道這對普通人來說再無翻身之地的一幕,對氣運之子來說隻是小意思——三日後,這位氣運之子肯定會被人劫走!
到了那時,天高海闊,想要再抓這氣運之子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係統急得撓心撓肺,謝非言卻非常冷靜:“急什麼,你難道看不到那家夥身上的氣運嗎?”
【我知道有大氣運的人很難殺,但你可是一界之主!你親自動手哪裏還有什麼殺不了的人??
係統聽過太多在氣運之力下翻車的例子了,這會兒見謝非言竟然也把氣運之子給放了,就有點兒急上火:親,您別也是中招了吧?!別啊,您這第一個世界都沒過呢,在這兒翻車是準備出去就給我一個五星差評嗎??
謝非言笑了一聲:“誰跟你說這個了?我是說,你看那氣運之子身上的氣運好看嗎?”
【……好看?】
“對啊,好看。但我如果就這麼輕易殺了他,那這些好看的氣運就會重回此界,再歸於另一個新的氣運之子。”
【但你殺一個能抽三成啊!不少了!我們薄利多銷,殺一個氣運之子搶不完所有的氣運,那就多殺幾個嘛?
“我的經營理念是……呸,被你帶偏了。”謝非言嘖了一聲,“我的意思是,與其日後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氣運之子,被氣運攆得滿世界跑,到不如幹脆按住眼前的這個生蛋母雞,讓他源源不斷地下金蛋。”
【……你在說啥?】
謝非言露出了微妙笑意:“我在說,謀奪氣運這種東西,我還是有些經驗的,你且看著就是了。”
【你有啥經驗,睡氣運之子的經驗嗎?】係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謝非言嗬嗬一笑:“靜音。”
謝非言回到紫宸殿,裝作好兒子的模樣在老皇帝麵前表忠心、給楊慎思挖坑,一邊把永朝的氣運拉拔到自己身上,一邊確認永朝的氣運絕不會再向楊慎思偏移。
一人氣運比不過一族氣運,一族氣運比不過一國氣運,一國氣運又比不過一界氣運。
最初時,楊慎思身為新朝太子、舊朝郡馬,有兩朝氣運氣運加身。雖這兩朝氣運各有高低,但相加起來後還是讓楊慎思成為了當之無愧的一界氣運之子。
而如今,謝非言四兩撥千斤,通過當朝天子對楊慎思的氣怒和憎惡,將新朝的氣運從楊慎思身上剝離,劃拉到了自己身上,令趙晟的氣運從20變成了60。
楊慎思則因被誤認為前朝太孫,損失了40的新朝氣運,但很快得到了前朝30的氣運補充,所以如今還是90的氣運,還是氣運之子。
但氣運之爭,100對上20,與90對上60的境況,卻是全然不同的。
更何況——老皇帝馬上要死了。
當老皇帝死後,趙晟登基,作為新朝皇帝的他還能再入賬30的氣運。
而到了那時——
“到了那時,希望你能加快掠奪氣運的腳步,否則……”謝非言笑得純良無害,“楊慎思,要加油啊,我對你可是寄予厚望。”
三日後,前朝餘孽如約而至,在重重包圍下劫了法場,搶走了前朝太孫楊慎思。
天子聽聞後,急怒攻心,當場暈厥。
當晚,天子不治身亡。
天子駕崩後,監國太子在各老臣的再三懇求下,含淚披上龍袍,坐上龍椅。
而他成為天子後發布的第一條命令,就是徹查前朝餘孽,捉拿前朝太孫楊慎思。
但他的第二條命令,卻是升正二品的鎮國大將軍沈辭鏡為從一品驃騎大將軍,坐鎮北疆,賜其入朝不拜,奏事不名,帶劍上殿,並立為定北王。
在朝堂的一片嘩然中,謝非言對上了沈辭鏡困惑的眼睛,唇邊浮出笑意。
“朕知曉各位愛卿心有疑慮,但這句話還盼各愛卿牢牢記祝”
“隻要有朕在的一天,永朝與匈奴,永不議和1
殺意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