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放學都沒事,夏安安提著的精神才放鬆下來。
正要收拾書包離開的夏安安被班主任叫住,讓她晚自習也留下,上午缺的課班主任要憑一己之力給她補回來。
不放棄任何一個好學生。
看著認真嚴肅的班主任,夏安安眼皮跳了一下,有些無奈。
她是七中唯二的寄宿生,不需要上晚自習。
“晚上你就跟我睡教師宿舍,一會兒跟你爸爸打個電話。”
夏安安一臉恭敬:“謝謝老師。”心裏一陣打鼓,沒想到自己還有跟老師一起睡的待遇,高二三班的班主任是一位還沒有結婚的單身女性,不到三十的年紀,穿的有些老氣,知識分子氣息濃重。
想到自己要住在教師公寓,想象自己可能會被各科老師圍觀甚至提問她就一陣心悶,就算是好學生遇見老師也會害怕,就像老鼠遇見貓一樣。
夏安安先去辦公室等著,在那裏等待的時候她將老師的桌子擦了一遍,筆也都放回筆筒裏,其他的沒敢碰。
辦公室的鍾表已經到了八點半,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夏安安很有耐心,她可以繼續等下去,可上午發生的事情,一整天緊繃的情緒,這時候放鬆下來,困意一遍一遍侵襲她,她打開手機鬧鍾定了一個二十分鍾後叫醒她的設置,將聲音調小,趴著占了一小半桌子,將手機貼近耳朵,確保自己會被叫起來。
靜悄悄的夜裏,好像隻有她一個人,鈴聲響了一遍,一分鍾後再響的時候夏安安將它關閉了。
她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辦公室裏漆黑一片,她望向外麵,整個學校裏也漆黑一片,就像是停電了,夏安安看了眼時間,八點五十三,晚自習時間沒結束,班主任也沒回來。
她決定走出去看看。
外麵黑暗濃鬱,一絲一毫都看不清,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心也在砰砰跳的很快。
她也不管老師會不會回來了,就要走。
黑暗的壓抑讓她幾乎喘不過氣,手電筒也隻能照射不到一米的距離,四處都是黑暗,手腕也開始發疼,現在的任何事情都能引起她高度警惕和害怕,她不再照射周圍,將手電筒映在自己的左手上。
外麵什麼情況她顧不得那麼多,如果連自身都出現問題,她逃出去的幾率就更加微乎其微。
那條手鏈將她的手腕箍的顯出青白色,就像,就像死人的手。
想到這個可能,夏安安的心沉重的跳了一下,砸的她心口都開始疼起來。
她注意到左手指甲的顏色也越發鮮豔,手腕上的青白蔓延到手背,白皙和青白兩個顏色交雜在一起,十秒過後,手鏈突然就像長了些,鬆了很多,鬆鬆垮垮的在她手腕上戴著,指甲的顏色也變回暗淡,如果不是手腕上那條勒痕,剛剛發生的事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夏安安將手鏈解下來就扔在地上,帶著手電筒朝別處走去,手腕上一處癢意,手鏈自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