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絡尹將酒館重新裝修後,給酒館新取了一個名字,叫升平樓。寓意為來這裏的觀眾,都可以得到如同天人般的快樂享受,平安喜樂。
現如今聲升平樓與春台戲班合作,春台戲班可以來升平樓演出。
她將春台戲班傳統的說唱特點融入劇裏,演員一邊演著,到濃烈的情感需要表達出來時,便通過說唱的形式表現出來,台詞朗朗上口,配合著渲染氣氛的背景音樂,情感豐富的語調,觀眾反響非常不錯。
這種方式並非她獨創,誰叫她是魂穿過來的人呢,謝修齊見了直誇她是前所未有的天才,害,她隻不過借別人的成果來用一用罷了。
原先從詩社過來的人,現在已經離開了大半,隻有少數留下來了。這也是她想要和謝修齊合作的原因,她現在暫時找不到那麼多人,好在詩社的成員開了一個好頭,魏縣對升平樓的映像非常好。
倒是有個人讓她意想不到,身為大地主的有錢兒子,習亨不僅沒有走,反而天天來。
“喂你是在嫌棄我麼?我告訴你,我是心情好我樂意來,小爺我不缺你那點錢,小爺就圖個樂。知道嗎?小爺不是來打工的,小爺是來娛樂消遣的。”
習亨如是說,弄得她哭笑不得。甚至對於坑了他兩袋金葉子這事心懷了點愧疚。
不過,習亨是目前除了冷沐笙和寒東玥以外第三個最受歡迎的男演員,她還真不舍得他走。
看得出習亨很喜歡表演,最愛的便是男扮女相和寒東玥出演情人,這小子平時說話一股子直男癌,怎麼扮演起女人來,嫵媚多姿比她這個女人還女人?
上天一定對習亨生錯了性別。
今日陽光明媚,清風些許。
燕兒瞧了瞧正在傻笑的藍絡尹,問她在笑什麼,她沒有反應。
“絡尹姐姐?”燕兒大吼一聲,同時抬手戳了戳她的肩膀。
“啊?”藍絡尹回過神來,“燕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出大事了,燕兒姐姐在想什麼呢?這麼好笑?也給燕兒說說。”
她看了看不遠處在亭子裏看書的冷沐笙,假裝什麼都沒發生,“沒什麼,就就是我,那個,我,呃,我昨晚做了個美夢,對,就是這樣。”
燕兒朝她的目光看過去,亭子內,一個細發飄逸,麵容俊美的男子正淩風念書,旁邊躺著一個慵懶的帶刀侍衛,侍衛漫不經心的閉著眼打著瞌睡。
燕兒瞬間就明白了,賊兮兮的看著藍絡尹,道:“王爺這麼寵愛絡尹姐姐,絡尹姐姐這事一定有戲。”
她有戲?她有什麼戲?又看了看那邊的冷沐笙,明白這丫頭是在說自己和王爺,亦是一臉賊相,“不不不,燕兒,這天底下的感情,也不是隻有男女之間才有的。”
“不是男的和女的,難道是男的和男的?”
想到這,燕兒頓時羞紅了臉,想再去看那一副風景時,卻不忍直視了。
“對啊。”說完,她笑了笑,“王爺和林柒小侍衛感情真好。”
看來成功轉移了燕兒的注意力,呼。
“燕兒聽母親說過,小柒哥哥從小就跟在王爺身邊,幾次救王爺於危難之中,所以王爺特別信任小柒哥哥,小柒哥哥也很忠心於王爺。”
“是麼,燕兒知道的真不少。”她笑了笑,冷沐笙把林柒當兄弟更多點吧,這種感情已經超出了主仆的界限了。
“嗯,燕兒知道的可多了,都是母親告訴燕兒的。”
李大姐,她皺了皺眉,剛來王府的時候,隻覺得王府的男主人無作為,才導致府裏上下都落魄不堪,甚至連王爺都需要去親戚那要些救濟的地步,可這些日子呆下來,越會發現這個看似尋常的王府的不尋常。
比如明明很窮但依舊養著不少暗衛的冷沐笙,明明可以另尋他處有一番作為的侍衛林柒,看似庸俗卻神秘莫測的劉管家,平日裏無所事事但沒被冷沐笙裁掉的管賬先生,以及新來的李大姐一家。
用常理似乎說的通,但又好像說不通,總之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李大姐呀,也是,李大姐和劉管家是同鄉,自然多少了解一些。”
燕兒聽了撇撇嘴,“母親和劉叔是同鄉,更是青梅竹馬的初戀。母親說劉叔是她最心愛的男人。”
這倒是讓她想不到,更想不到燕兒這丫頭居然會與她講,也太沒個心眼了。
“想來是一段淒慘的往事吧,不然你得叫劉叔爹爹了。”她淡淡道。
燕兒歎了口氣,“燕兒是無所謂誰是燕兒的爹爹的,現在燕兒的爹爹就對燕兒很好,母親不開心罷了。”
“燕兒能這麼想就對了,上一輩的事就讓上一輩自己去搞清楚,替他們操心也是多餘的。”她笑了笑。
媽媽和爸爸是自由戀愛,結婚後雖然經常小吵小鬧,但感情非常好。她小時候爸爸媽媽為了過二人世界還專門把她送去爺爺奶奶家,真是讓她又氣又好笑。
“燕兒才不管呢,反正燕兒搞不懂,為什麼明明喜歡卻不在一起,分開了又後悔,真是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