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雪兒怎麼樣了,她為了讓小姐逃出來,現在肯定被老爺責罰了。”小青說這話時麵露些許的憂愁,她是真的擔心雪兒,畢竟她二人是從小跟在小姐身邊伺候小姐的。
論起來,冷沐笙雖然有個王爺的身份,但空有一個名頭,沒有實權,被貶來魏縣,眼下還不如魏縣的一個大地主。比起從小錦衣玉食的單婉瑩,有一個做縣令的外公,還有一個經商的爹爹,家中有權有勢,富甲一方,說單婉瑩許配給王爺,都是王爺高攀了的。
這許是縣令外公不允許單婉瑩過於親密接觸冷沐笙的原因。
夜間,藍絡尹正在屋內享受著花瓣浴,這裏的花瓣是乘著花朵剛剛綻放之際新鮮采摘,用來泡澡,洗完後全身都帶著一種淡淡的清香,自昨日用過後,藍絡尹便喜歡上了這種味道。
影影約約似乎聽到身後有動靜,她以為是燕兒,便喚燕兒再去取一碗水過來,泡了熱水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見燕兒沒回應,她便轉身去看,見到的卻不是燕兒。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捂著腹部,鮮血從指縫裏不斷的淌出來,男子臉色略顯疲憊,唇角有絲絲的血跡。
是吉安歌。
藍絡尹腦子頓時如五雷轟頂,他怎麼會在這裏?又怎麼受的傷?現在她還什麼都沒有穿,怎麼辦怎麼辦。
正在她糾結到底是叫人來,還是起身去幫吉安歌的時候,吉安歌抬眼見是她,便歪著頭暈了過去。
她連忙從浴桶裏出來,簡單的裹上一件裏衣,這時屋外響起了冷沐笙的聲音。
“玉兒,可有見過穿黑色夜行衣的可疑人?”
她轉頭看向坐在角落裏的吉安歌,啞聲道:“沒,沒有。”
“玉兒怎麼了?是不是黑衣人在裏麵?玉兒別怕,有本王在。”
她深呼吸一口氣給自己壯壯膽,大聲道:“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王爺放心,一旦知道可疑人馬上和王爺彙報。”
“沒有便好,玉兒早些休息,稍後本王再多安排些人過來。”
說著,冷沐笙便帶著手底下的幾個侍衛離開了。
見窗外火光已經走遠,她長舒一口氣。
走過去笨手笨腳的給吉安歌處理傷口,他因為受傷現在發著高燒,渾身發燙。
將吉安歌的衣服撕開,在他的腹部有一道幾厘米的口子,所幸傷得並不深。她取出藥,給傷口消毒後塗上藥膏,又用紗布將傷口包好,此時吉安歌仍舊處於昏迷之中,唇色蒼白。
暫時也隻能將就的簡單處理一下,估計明早吉安歌就能醒過來,到時候再把事情問個清楚。
等燕兒進來,她已經穿好了衣服。燕兒見到吉安歌,驚訝的想要大叫,被她捂住了嘴巴。
“噓,別出聲。”她小聲道。
燕兒結結巴巴的道:“吉吉公子就是黑衣人?”
“先不管那麼多,畢竟他救過我,還幫了我一個大忙。先把扶到躺椅上,等明早他醒來再問他。”
二人合力一起把吉安歌半拖半拽的拉到了躺椅上,她又叫燕兒取來被子給吉安歌蓋上。
“可是絡尹姐姐,男子與絡尹姐姐同一房間多有不妥,若是傳出去他們該說絡尹姐姐是個輕浮的女子了。”
她伸手又是彈了彈燕兒的額頭,“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可是”燕兒還想說什麼,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她自然是知道吉公子隻是在這休息一晚,並不會和絡尹姐姐發生什麼,但她還是不放心。
“絡尹姐姐,燕兒突然一點都不困了,今晚燕兒就坐在著陪著絡尹姐姐。”
她知道燕兒是在擔心她,想想確實,多有不妥之處。便也和燕兒一樣坐在凳子上,磕著瓜子低聲的聊著天。聊著聊著,二人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等她醒來,卻已經不見吉安歌的身影,她摸了摸被褥,裏麵尚有些餘溫。
“看來剛離開不久。”她若有所思的看著被褥,本來還想問是怎麼回事,看來隻能等下次見麵的時候說了。
輕輕拍醒燕兒,簡單的打扮一下自己,便往竹苑去了。
意料之中的,在那裏見到了早早就到了的單婉瑩。
“我給王爺做了些早膳,不知道合不合王爺口味?”單婉瑩期待的看著冷沐笙,“嚐嚐這個。”
冷沐笙沒有接話,見她來,朝她招了招手,“過來了,來,到本王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