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44章 去年你去過廬山沒?(1 / 2)

她性子野,雖然第一次見樊清予,也不見外,他們插科打諢,她就在旁邊一邊聽著,一邊無拘無束的吃喝。

她自在,別人也自在。

謝雲璟聽她在一邊偷著笑,衝她挑眉毛,“嫂子,你怎麼這麼不厚道,他們合起夥來欺負我,你不同仇敵愾也就算了,居然還幸災樂禍,我可告訴你,清予是我哥們兒,我幫你請來的,哪天你把我惹惱了,沒準兒他一扭臉就走了,到時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溫雨棉還沒說話,樊清予就麵無表情的衝她說:“嫂子,我是看修哥的麵子才來的,和他沒一毛錢關係。”

“靠靠靠!樊清予你個混蛋,沒你這麼拆台的,罰酒罰酒!”謝雲璟站起身搶過他的酒杯,倒滿白酒就往他嘴裏灌。

樊清予自己奪過酒杯,將酒幹了,抬眼看他,“你真要在這兒定居?”

“當然是真的。”謝雲璟坐回自己的位置,自斟自飲了一杯,懶洋洋的倚在椅背上,“修哥八成會留在這兒,那我也留這兒,這兒山明水秀,還是念姨的家鄉,我挺喜歡的。”

他稍頓了下,傾過身子去用熱切的眼神望著樊清予,“哥們兒,你也留下吧,我們三個做個伴兒,羨慕死狐狸他們,反正你也孤家寡人一個,無親無故的,待哪兒不是待?”

樊清予想了會兒,“我考慮一下。”

謝雲璟見有門兒,頓時眉開眼笑,給他倒酒,“酒逢知己千杯少,喝酒喝酒!”

……

星期一,顧時修沒去公司,一早去了機場飛北京,說他外公有事找他商量。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溫雨棉接到謝雲璟的電話,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像是偷偷打來的。

“嫂子,今兒你去住酒店,別回來了,我們家老爺子來砸場子了,你回來了怕是要遭殃。”

不等溫雨棉說什麼,他就將電話掛斷了。

溫雨棉盯著電話發愣。

他說的是“老爺子”,不是“老頭子”,看來應該是顧時修的外公,而不是他那個便宜爹。

和顧時修、謝雲璟認識這麼久,她多少也明白了一些他們之間的關係。

顧時修的母親當年救下自殺跳海的謝雲璟母親之後,收留了他們母子,兩個女人投緣,顧時修的外公收了謝雲璟的母親做幹女兒,謝雲璟母子便名正言順留在了顧家。

謝雲璟母親生前經營一家畫廊,一輩子沒和謝雲璟的父親聯係,直到病入膏肓,才把謝雲璟的存在告訴了那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

謝雲璟是在顧家長大,那日他和樊清予所說的念姨叫顧念,是顧時修的母親,所以這景城是顧時修母親的家鄉。

謝雲璟跟著顧時修的外公和顧念長大,對這兩個人十分敬重。

想必今天來的人,是顧時修的外公。

那砸場子是什麼意思?

顧時修早晨才飛了北京去見他的外公,晚上他的外公就來了景城,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嗎?

就是為了調開顧時修,專程來景城見她,砸她的場子?

下班之後,溫雨棉漫不經心在地攤兒上吃了碗擔擔麵,又在街上逛了許久,最後決定回顧時修的別墅。

她不想躲起來。

既然是專程來砸她的場子,她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都得見。

她開著熊貓緩緩的駛往顧時修的別墅,路上她的手機響了,聽謝雲璟的聲音就可以想象出電話那邊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嫂子,你趕緊回來吧,老爺子發飆了,你再不回來,這輩子就看不到我了。”

溫雨棉忍不住笑,“嗯,我很快就到了。”

掛斷電話,她踩下油門加速,五分鍾後,她的熊貓駛入顧時修的地下車庫。

走進客廳,溫雨棉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老人。

老人鬢角邊已經有了白發,但紅光滿麵,精神矍鑠,即使坐在沙發上,腰杆也挺的筆直,那是一種戎馬一生的軍人氣質,堅毅剛強,不怒自威,不容錯辨。

謝雲璟正坐在老人對麵賠笑說著好話,見溫雨棉進來,立刻站起來,“嫂子,外公來了,你趕緊過來見見。”

想到那天在醫院裏,顧時修當著樊清予和謝雲璟的麵稱呼自己的父親為“爸爸”,溫雨棉心中一蕩,快步走過去,恭恭敬敬衝老人叫了聲“外公”。

顧戰傑掃了她一眼,“別叫的這麼親切,我沒記得有你這麼大的外孫女!”

溫雨棉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是來找茬兒的,她是典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見顧戰傑說話毫不客氣,她淺淺微笑,“外公,我不是你外孫女,我是你外孫媳婦!”

現在她懂了,所謂砸場子,就是不待見她,不想承認她這個外孫媳婦,而且直來直去,毫不客氣。

既然他不客氣,那她也犯不著跟他客氣。

顧戰傑冷笑,用鄙夷的視線掃視她,“我承認過嗎?”

溫雨棉微微彎唇,笑的清純又甜美,“外公,現在已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候了,您承認不承認不重要,法律承認就行了,您要看我和時修的結婚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