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會。”林靜抱住呂頌揚的胳膊,“我們已經膩歪這麼多年了,他早就習慣了,是吧?”
她歪頭看著呂頌揚甜蜜的笑。
呂頌揚是她高中時的學長,兩個人在高中時就認識,並對彼此產生了朦朧的好感,後來林靜考入呂頌揚的大學,呂頌揚以學長的身份時常照顧,兩個人順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如今戀愛兩年,戀情得到了雙方父母的祝福,感情穩定。
在呂頌揚麵前的林靜,總會多幾分平時不常有的小女兒嬌態,非常率性可愛。
呂頌揚笑著看她一眼,轉眸看溫雨棉,“前陣子你遇到那麼多事,我和小靜也幫不上什麼忙,小靜天天失眠,長籲短歎,還好現在你捱過來了。”
林靜在桌子下偷偷掐了下他的腿,示意他不要提過去的事,自己笑著低頭扒拉自己包,“棉棉,你現在好厲害!炙手可熱的珠寶設計界新星,好多雜誌都有刊登你,開心死我了。”
林靜從手包裏扒拉出一疊剪報,都是從報紙和雜誌上剪下來的有關溫雨棉的消息。
溫雨棉出道時間很短,所出的作品卻件件拿獎,件件精品,堪稱珠寶設計界的傳奇,被時尚報紙雜誌爭相報道。
林靜湊過去和溫雨棉一起翻著看,“可惜你從來不登照片,不然的話肯定比現在更出名,現在這社會,不管哪行哪業有個漂亮臉蛋都沾光,你長的這麼妖精,被那些媒體知道了,肯定把傾城珠寶的門檻踩爛了!”
溫雨棉見那些剪報整理的很仔細,明明有些是重複的消息,也被林靜整整齊齊的剪下來,放在一起,心裏暖洋洋的,淺笑著說:“我還是喜歡低調一點,我可是靠本事吃飯的,不是靠臉蛋。”
“是啊是啊,棉棉你真棒!”林靜愛不釋手的一遍遍翻看那些剪報,盡管她看過很多次了,每次看到還是喜不自禁。
盡管家破人亡,溫雨棉沒有被打倒,而是在她最喜愛的領域闖出了屬於她自己的一片天地,她由衷的為她感到歡喜。
呂頌揚問:“棉棉,為什麼用西陵雪這個名字發表作品,不用你本名呢?”
“沒什麼,就是想著溫雨棉這個名字知道的人太多了,不想招惹麻煩,我媽媽姓西陵,我爸總說這是全天底下最美的姓氏,我也很喜歡,就用這個名字了。”
林靜將剪報仔細收好,雙手捧住溫雨棉的臉蛋,用力揉著,燦爛的笑,“不管哪個名字,我知道這個人是棉棉就好了,隻要棉棉有這個本事,走到哪裏都不會被打垮,我覺得好開心好開心。”
溫雨棉打開她的手,“你呀,一到頌揚麵前就變瘋丫頭,生怕不知道有人寵著你!”
林靜又歪頭看著呂頌揚甜蜜的笑,“他就是很好啊,我就是看了他很開心。”
溫雨棉刮自己的臉羞她,“不害臊!”
“還說我呢,你當初可是比誰都……”話說到一半,林靜自知失言,猛的一下咬住嘴唇,忐忑不安的抬眼看溫雨棉。
溫雨棉假裝沒聽見,回頭招呼服務員。
服務員快步走過來,溫雨棉問兩人,“喝點什麼,我請客。”
“怎麼可能?”呂頌揚笑,“有我在怎麼可能讓兩位漂亮的小姐買單?”
林靜又甜蜜的笑看他一眼,回過頭,指著溫雨棉的杯子,笑著對服務員說:“再來兩杯一樣的就行了。”
服務員點頭退下去,溫雨棉起身,“你們兩個先坐著,我去趟衛生間。”
林靜立刻站起來,“我陪你。”
她挽住溫雨棉的手臂,一起到了二樓衛生間。
走到門口,林靜卻不進去,而是一把抱住了溫雨棉,“棉棉……”
溫雨棉愣了下,回手抱住她。
幾十秒後,林靜笑著抬頭,眼圈兒卻紅紅的,“棉棉,能看到今天這樣的你,我真的開心死了!”
“開心還哭?笨死了!”溫雨棉捏捏她的臉,“快進去吧,在衛生間外麵肉麻我很不習慣誒,我真的很急。”
林靜被逗笑,輕輕捶了她肩膀一下,“你答應我以後不許躲著我了,我才準你進去,不然我就在這兒拉著你!”
“呸呸!”溫雨棉笑著啐她,“說好的淑女呢?頌揚怎麼教你的,把你臉皮教的這麼厚!”
“棉棉。”林靜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要顧左右而言他,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躲著我們了,雖然我們力量不大,但有我們在你身邊,你就不是孤軍奮戰,有我們在,你至少心裏會覺得踏實,對不對?”
溫雨棉不再開玩笑,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手掌,認真說:“小靜,正因為隻要有你們在,我心裏就會覺得踏實,我才不願意讓你趟這渾水,你和叔叔阿姨他們好好過,就算以後我遇到什麼難以預料的事,至少你還是幸福的,我惹上的人都是瘋子,你幫不了我,我不想把你也搭進去。”
“棉棉。”眼淚在林靜眼眶中搖搖欲墜,她猛的一把抱住溫雨棉,“我真沒用,一點都幫不到你!”
“怎麼會?”溫雨棉笑著輕輕拍她,“因為你們都還在,我才覺得這世上還有真善美,才沒有徹底絕望,你們的存在,就是支撐我走下去的最強大的力量,如果你們真的因為我出了什麼事,我才會真的絕望,所以,為了我,你更要好好保護自己,知道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