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住進這所別墅開始,她就玩弄心計,試圖讓顧戰傑討厭溫雨棉,趕溫雨棉出門。
她將項鏈藏在明陽的臥室裏,汙蔑明陽偷她的項鏈。
她雖然心思陰暗齷齪,但她很聰明敏感,她看得出溫雨棉和明陽感情很好,也看得出溫雨棉和馮曉初一樣,是自小被驕縱寵壞的性子。
隻要她從中挑撥,溫雨棉一定會爆發,失控之下說不定會做出什麼混事,繼而讓顧戰傑討厭她。
可惜,她算錯了。
溫雨棉與馮曉初一樣,都是被寵壞的驕縱性子,可不同的是,溫雨棉有腦子,不像馮曉初一樣,她挑撥幾句,就會失去理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不但有頭腦,還有心機有手段。
很快,她便將手鐲放在自己的房間,反將了自己一軍。
雖然韓章和顧戰傑都顧著彼此間的麵子,沒把事情說明白,但其實誰都清楚,這一回合,她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這別墅裏住著的每個人,除了有胸無腦的馮曉初,每個人都是火眼金睛,誰黑誰白,誰勝勝負,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甘心,於是又自導自演了這一幕,把蛇帶進別墅,放在自己的房間,栽贓嫁禍在溫雨棉身上。
她自以為高明,哪知道在真正高明的人麵前,這不過是一出鬧劇,輕而易舉就被化解。
而她,成了真真正正的笑柄。
她一個字都不敢說,隻能以不變應萬變,委委屈屈的哭著。
顧戰傑不忍心看老友這樣氣怒,站起身來打圓場:“行了行了,都是小孩子家瞎胡鬧,何必這樣生氣,大家都累了,回房間休息一下,晚上時修安排了景城一個特別有特色的飯店,大家養精蓄銳,嚐嚐景城的特色菜。”
韓章雖然生氣,但他畢竟是護短的,韓淨雪一向是他的心頭肉,這次輸的這麼慘,他生氣之外更是心疼,顧戰傑這一勸,他就坡下驢,怒哼一聲,甩手走了。
他這一走,這件事就算了了,顧戰傑是主人家,出了這種事隻能勸著,難道還能興師問罪?
顧時修和溫雨棉一起回了溫雨棉的臥室,溫雨棉坐在床邊上,沒好氣的在他腰上用力扭了一把,“都是你惹出來的!……禍水!”
她扭這一下真是用足了力氣,顧時修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笑著揉揉她的腦袋,“你應該感激韓淨雪才對,有她的愚蠢才能襯托出你的英明睿智。”
溫雨棉在被她扭的地方又彈了一下,奇怪的抬頭看他,“不疼嗎?你都沒反應的?”
顧時修無所謂的笑,“還好。”
溫雨棉承認他說得對,興師問罪一時也沒了理由,隻能撅著嘴氣呼呼的哼了聲,不再說話。
顧時修在她眉間親了一下,“好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等客人走了,我一定騰時間好好陪你幾天,你說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你說買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這樣好不好?”
溫雨棉把頭低了低,身子蜷縮成一團,淺哼了聲:“誰稀罕。”
語氣卻是已經軟了。
他的寵溺,他的無條件妥協,總是可以讓她想起自己的父親。
她爸爸也是這樣,有時明明知道她是無理取鬧,還是無條件的縱著她,她說什麼他都說好。
想到父親,她煩躁的心情漸漸沉靜下來,她閉上眼睛,額頭抵在他胸前,小手摸索到他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掌中。
顧時修感受到她的觸碰,也感覺到她的依賴,微微笑了下,手掌動了動,將她整個小手都包裹在掌心中,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乖,別胡思亂想了,休息一會兒,晚上多吃點好吃的,再睡一覺雲開霧散,什麼煩惱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