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下,用顧時修給她那張銀行卡付賬,然後抓著顧時修腰間的衣服,仰著小臉笑盈盈看他,“顧時修,我把自己賣給你吧,賣了我自己,給我爸爸買衣服。”
能開出這種玩笑,證明她現在心裏坦蕩蕩,沒有什麼自卑自憐的小別扭,顧時修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尖,“好,我買了,不過孝敬嶽父天經地義,總要先把嶽父搞定,嶽父才能痛痛快快把女兒嫁給我。”
“嗯。”溫雨棉隻應了一個字,用戴戒指的手,握住他戴著戒指的手。
一對鑽戒交相輝映,她抬眸衝他嫣然一笑,如清泉般幹淨漂亮的眸子盈滿快樂和滿足,讓人看了撩動心弦,隻覺得溫暖感動。
顧時修忍不住攬她入懷,手掌扣在她背上,在她額上輕輕吻了下。
溫雨棉乖順的偎在他懷中,隻覺得心中恬淡安然,再無所求了。
兩個人滿載而歸,溫雨棉興致勃勃向溫雄展示她的戰果。
溫雄見無論內衣外套還是鞋子,都是他沒倒下前常穿的牌子,知道這些衣物價值不菲,狀似不經意的問:“棉棉,你哪來這麼多錢買這些東西?”
“他孝敬您的!”溫雨棉笑著回眸看顧時修,頰上淺淺暈紅,笑容中淡淡柔情蜜意。
顧時修笑著衝溫雄點頭,“是,是我孝敬您的。”
已經清醒這麼多時日,溫雄聯絡到以前一些心腹,知道在他昏迷後,公司別墅被溫逸寒強占,溫雨棉一無所有被趕出別墅,流落街頭,吃了許多苦。
他衝溫雨棉伸手,“棉棉,過來。”
溫雨棉立刻走過去,握住他的手。
“是爸爸不好,倒下的太突然,許多事沒和你交代清楚。”
“爸……。”溫雨棉晃著他手撒嬌,“不是說好不提從前的事?不管是公司還是房子家產,都是身外之物,隻要你我都還好好的,那些東西有沒有的也沒什麼。”
溫雄握著她的手笑笑,“棉棉,爸爸好歹也曾經是景城首富,不可能這樣委屈自己女兒,爸爸知道商海沉浮,稍有不慎,滿盤皆輸,爸爸從沒把全部身家都壓在公司上,每年你過生日,爸爸都會在你的戶頭上存一大筆錢,當做爸爸和媽媽送你的生日禮物,日後你嫁人時,那便是你的嫁妝,隻是事發時,爸爸倒下的太突然,沒來得及和你說清楚,讓你為了賺錢,吃了那麼多苦。”
“爸爸……”溫雨棉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我不知道溫逸寒怎麼做到的,可……不管是你名下的錢,還是我名下的錢,都被銀行凍結了,我的卡……除去後來出去工作新辦的那張,全都不能用了。”
“傻丫頭,既然是以備不時之需的錢,自然不可能存在國內,而是存在瑞士銀行。”溫雄慈愛的看著她,“在瑞士銀行的保險箱裏,還有你媽媽留給你的所有嫁妝,都是當年你媽媽的陪嫁,你外祖父家是百年名門,他留給你媽媽的都是古董字畫,價值連城,爸爸隻留給你一條項鏈做個念想,其他的都按照你媽媽的意願,替你放入瑞士銀行的保險箱,待你出嫁時再給你。”
“啊……”溫雨棉一時呆住。
溫雄倒下,溫家被溫逸寒強占,她一直以為自己變成了一文不名的窮丫頭,這是溫雄忽然告訴她,她在瑞士銀行還有一大筆錢,這消息無疑和買彩票中了幾千萬大獎一樣。
溫雄笑笑,摸摸她的臉,“父母都是這樣,唯恐不能留給自己子女最好的,凡事未雨綢繆,把最壞的都想到,也幸虧我想的多,給你留下這樣一筆錢,不然臨老臨老,連嫁妝錢都給不了你,爸爸死後怎麼有臉去見你媽媽。”
“爸……你又說讓我生氣的話!”溫雨棉晃著他的胳膊,不依的撒嬌,“我都說了,不管什麼都是浮雲,您好好活著,在我身邊陪著我,才是最重要的。”
溫雄歎息一聲,將她攬進懷裏,眼睛有些濕潤,“你能這樣想,我不能這樣想,我的寶貝棉棉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女兒,我要是連她的嫁妝都拿不出來,死都閉不上眼睛。”
“爸……”溫雨棉跺腳,“您再說這個我真要生氣了,什麼死不死的,您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好,說點好聽的,說點你愛聽的。”溫雄寵溺的拍著她笑,“過會兒我把賬號和密碼給你,你轉些錢出來,給時修買件禮物,算是我這未來嶽父送給他的見麵禮,我身體不好,就不親自去給他選了。”
顧時修知道,這是溫雄身為男人的尊嚴。
溫雄這樣的男人,有傲骨也有傲氣,在溫雄眼中,溫雨棉還未出嫁就花他的錢,這是他身為一個父親的侮辱。
他沒推辭,含笑答謝:“謝謝叔叔。”
“還沒送呢你就謝,你就不會推辭一下,臉皮真厚!”溫雨棉衝他做鬼臉。
顧時修微笑,“嶽父送東西,一定要收,收了之後,感念嶽父的好,會更疼嶽父的寶貝女兒。”
溫雨棉撇撇小嘴兒,“去!我爸不送你禮物你就不疼我了?”
顧時修依然微笑,“我哪兒敢啊,認識你我的人不都知道我是妻奴?”
聽他當著溫雄的麵這樣說,溫雨棉臉上猛的飛紅,含嬌帶嗔的白他一眼,晃晃溫雄的胳膊,“爸……你看看他!我從來都說不過他,所以你一定快點把身體養好,好好顧著我,他敢欺負我,您就揍他!”